仇炼争深吸口气,手上再接再厉,有前期磕磕绊绊后,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,但似乎也熟悉发根走向与质地,该断则断,该放就放,这梳头动作马上就顺滑许多,不止三千烦恼丝到他那修长白皙手指里,折二绕再是拉,倒如鲛丝缠玉柱,再没什不能伸展直顺。
梳妆台面上又摆有尊梁挽配好宁神用紫沉香熏香,配合他指尖在发丝变、耳垂旁、颅顶间轻轻地跳跃,立时觉得平静许多,紧绷肌肉松缓力度,只专注于享受他给梳头这瞬平和安宁。
其实梳头时容易被拽断头发也不止个人,只要不去在意这件小事儿,就可以好好享受毛毛仇指尖在头顶跳舞快乐。
毛毛仇指尖跳舞完毕,把头发绕在顶上,忽从袖间
还当他懂事呢,结果这人天真意气还是莽莽苍苍地伏在那儿,为让疼他,他都不做人,气得狠狠敲他脑袋记,恼道:“伤口岂是拿来胡闹?你自己身子自己不珍惜,怎能让别人去珍惜你?”
仇炼争立刻捉手,道:“别恼,别苦着脸,你跟来。”
看他这热情样儿,疑惑:“干什啊?”
仇炼争立刻撺掇坐在梳妆台前,然后把这乱糟糟头发给重新拆开,再拿枚青玉雕流云纹发梳,从头顶正中开始,抹抹地往下梳。
原来是要给梳头啊,好毛毛仇。
气人,也好过他在外面意逞强,丢性命。”
好家伙,明知傲慢还不改,明知他要气你还要他回来?
可现在就算想把他找回来,也找不回来啊,他这人神出鬼没,谁知道他什时候会出现?
脸狐疑地看着仇炼争:“你转性儿?你从前不是与高悠悠最为不和嘛?你天天对他喊打喊杀,怎如今还鼓励去哄他?不会是藏着什坏主意吧?”
仇炼争瞪眼:“行正坐得直,你怎能这样想?”
但他应是头次给别人梳头,梳到后面莫名地就有些紧张,遇到某些打卷头发团,就如匠人刀劈解乱绳似,动作格外粗直猛力,难受得“嘶”声,他便停下来,害怕道:“,又弄疼你吗?”
故意挤出分笑容:“没事,你别怕。”
疼倒是不疼。
就是有点秃然。
被拽断好多。
“那是为什?”
仇炼争指指自己身上大大小小伤口。
“他打这些伤,你看着心疼?”
想想,点头:“是有点。”
“这就是。”仇炼争无畏笑:“从前他打,你不过多生几分纠结,心却是不疼。现在他打越狠,你疼越多,就对越好,如此来,岂不是赚?他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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