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会因为怕她爱惜东西而伤到自己,所以送来五串备用。
只有周司惟。
只有他。
只有他会这爱她。
记忆拉回七年前夏天,他们第次接吻后在路边长椅,他单膝蹲在她面前,细致地将她手上冰激凌擦拭干净,吻落在她指尖,而后认真道:“只喜欢你。”
路上,纪筝言不发,成嘉嘉和童然也不敢跟她说话。
结果未卜之前,谁都吊着颗心。
纪筝给黎漾也打电话,也是无人接听。
从未想过有天,他会出事。
怎会呢?
怎可能,她们在说什,周司惟怎会出车祸,他明明还在美国。
殿中长明灯还在燃,九百九十九盏,就没有盏,是他为自己而点,保佑自己平安吗?
他怎会,这样不为自己考虑,挨打也不还手,只因她喊对方声哥哥。
纪筝捂着心口,眼泪砸在手机上,手不稳,手机从台阶上滚落。
她毫不犹豫大步追下去,只膝盖跪在台阶上捡到手机。
,知道这些年,周司惟来往伦敦,在她看不见地方其实直在她身边。却不知,原来在无人之处,他直用这样盛大祈愿,愿她岁岁平安。
此间长明,从不断熄。
他爱亦如这长明灯,似海般辽阔,又若明珠内敛。
无声光华,不叫她知晓,不叫她有任何内疚。
纪筝只觉得胸腔愈发难呼吸,仿佛有根线紧紧勒住血管。
个承诺,多年未改。
记忆里,周司惟永远从容,仿佛无所不能,在她遭遇困境时伸出手。
无论是雨中把伞,还是她父亲公司。
他爱惜她如至珍至宝,对自己,丝毫不在乎。
她何德何能,得到他这样用尽全力爱。
纪筝低头,手腕上静静躺着沉香佛珠。
拨出电话时候,手机屏幕上倒映出她惨白神色。
周司惟会接电话,他从来没有不接过她电话。
然而声声空荡忙音却在寂静山谷中回荡,无限机械与漠然。
也彻底将她整个人,打入无边冰窖-
成嘉嘉开车来,去仁民医院路上,速度开得很快,油门几乎踩到底。
成嘉嘉和童然从下面楼梯之上快步跑上来,二人脸色俱是不好,将她从墙边扶起来:“筝,你看这是不是周司惟车。”
纪筝闭闭眼,缓缓睁开,视线落到成嘉嘉手机屏幕上面,那熟悉连号车牌让她眉心跳:“是。”
童然面色难看:“刚看到信息,中江大道那边发生追尾车祸,出事就是这辆车,车里人已经都送去仁民医院。”
纪筝怔怔不动,指甲掐进肉里,几缕血丝逸出来,然而她却没有丝毫要松开念头:“你说什?”
成嘉嘉担心地去掰她手:“你联系周司惟问下情况,先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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