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征说:“哪有什铜墙铁壁,是人总有七情六欲,不得其道罢。”
元征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,方靖讪笑着摆摆手:“,胡说八道。”
元征烦躁地口把杯里酒都喝光,他们在瀚城里最好酒楼,说是最好,在这群纨绔金贵子弟眼里不过尔尔。
他们坐在雅间,门外隐约有人声,听见岑夜阑几个字,元征侧耳听听,脸更黑,都是夸赞岑夜阑如何神勇无匹。说在这北境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岑夜阑,若不是将军曾言明无心娶妻,只怕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。
方靖突然笑声,挨着元征,说:“想起事儿,十年前岑夜阑进京,听说圣上原是想将他留在京畿。京城里那些人闻风而动,想要和他打好关系,有个人……是谁来着——”
元征皱着眉毛,他在皇宫,全没听过这些风言风语。
“阿征,咱们这出来,真没事吗?”
方靖屁股还疼,记着岑夜阑六十杖责,娇生惯养小郡王什时候吃过这苦,心里对那位冷面将军也有点怵。
元征瞟他眼,说:“你怕?”
“……谁,谁怕!”方靖挺起胸膛,不留神扯着屁股上伤,抽口气,“这姓岑真不是人,胆大包天,连……你都敢打,也不怕等咱们回去,弄死他!”
元征脸色不好看,冷笑道:“迟早要他哭着求。”
另外有个人接嘴道:“知道,是钦王。”
钦王是元征叔叔,风流无度位,元征同他有些来往。
方靖拍大腿,“就是他,钦王府里养许多美姬,艳绝京都,”他对元征说,“当时钦王请他赴宴,岑夜阑喝醉暂歇在钦王府,有个胡姬爬上他床,谁知岑夜阑竟醒过来,听说当时脸都白,衣裳不整半分气度不顾,落荒而逃。”
元征想象不出岑夜阑那模样,哂笑道:“不就是个女人,能吓成这样,岑夜阑不会是不行吧。”
方靖嘿然道:“当时也有人这传真假就不知道,反正岑夜阑这多年油盐不进,美色金钱样不好,铜墙铁壁似。”
元征向得宠,没想过这回他父皇竟舍得把他扔到这里,憋屈得很,又有个岑夜阑处处压他头,元征浑身都难受,恨不得现在就回京畿。
方靖叹口气,“希望爹和孟大人多在皇上面前求求情,早点让咱们回去,这破地方,是刻也不想待。”
元征抬起眼睛,目之所及是瀚城宽阔街道,屋宇鳞次栉比,和繁华奢靡京畿全然不同,自有番质朴落拓,熙熙攘攘都是百姓,和乐融融,很是热闹。
元征看着,捏紧手里酒杯,没有说话。
方靖突然偏脑袋,打量元征,凑近奇道:“阿征,怎你这两天就没事儿人似,难道岑夜阑手下留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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