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,二人都沉默下来,苏沉昭看着元征,小声说:“陛下,您打算和阿阑……怎办?”
元征没有说话。
苏沉昭自顾自地道:“您是皇帝,将来会有皇后,后妃——”
元征打断苏沉昭,“没有,”他看着苏沉昭,脸上没什表情,重复道:“没有,不会有,只要岑夜阑。”
苏沉昭睁大眼睛,喃喃道:“可你是皇帝,阿阑是大将军,是北境统帅,这样要怎好?”
“……你不能欺负阿阑,他要是出事,你辈子都要后悔。”
元征说:“朕后悔什?”
“他肚子里有孩子——”句话脱口而出,苏沉昭猛地闭紧嘴巴,看着元征越发难看神色,小声道,“总之你不能欺负阿阑。”
元征沉默地看着苏沉昭,尽管他已经知道岑夜阑怀有身孕,可这话再听遍,仍有被狠狠击中晕眩感,心脏酥酥麻麻,却夹杂着几分酸楚和不容忽视痛意。
许久,元征吐出口气,轻声说:“喜欢他都来不及。”
心神,伏身行个礼,道:“苏沉昭拜见陛下。”
元征言不发,眼神却沉甸甸,如有实质,直勾勾地盯着苏沉昭。
苏沉昭后背都发凉,心里越发忐忑,心想这位殿下真真不好相处,可当真是为难阿阑。
过许久,苏沉昭才听元征不咸不淡地说:“苏沉昭,你好大胆子。”
苏沉昭哆嗦下,手指蜷着往袖子里伸,试图装傻,“陛……陛下说什,沉昭不,不明白。”
元征淡淡道:“没什好不好。”
苏沉昭哑然,道:“阿阑呢?”
元征神色微变,沉默须臾,道:“京中将领诸多……”他话已说出口,心里却再明白不过,岑夜阑根本舍不下北境,更决计不肯安居京畿。
苏沉昭轻声说:“阿阑不会愿意。当年岑老将军去之后,阿阑就在岑将
他声音里透着股子怅然,苏沉昭愣愣,似懂非懂地望着元征。
当日,元征和苏沉昭在御书房中谈许久,多是元征问,苏沉昭说,所问之事无不和岑夜阑有关。
元征问得细,仿佛要从苏沉昭口中,将这缺失数月拼凑完整。
岑夜阑这人对自己向心狠,元征不敢想,他是怀着怎样心思最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,甚至想着,同他撇干净,辈子瞒着他。
不堪想,越想越是摧心肝。
元征冷笑声,“不明白?”
他说:“苏沉昭,你当真不明白?”
苏沉昭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和元征目光对个正着,心颤颤,不知哪里来胆子,竟梗着脖子就问元征,“陛下,阿阑呢?”
元征居高临下,冷漠地看着他。
偌大御书房,二人坐跪,压迫力十足,苏沉昭看着元征脸色,有些发慌,说:“阿阑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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