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蒙中皱皱眉,却将那衣料抓得更紧。
裴耽抱着他迟钝地停住,好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回事。山林空阒,奉冰既贴着他胸怀,那定能听见他心跳。他重新搏动起来,慌乱凄凉心跳。
“四哥。”他说着说着又笑,“四哥……”
*
那大约是五年前或六年前某个深夜。在十王宅寝床上,奉冰与裴耽经次动情欢好,两人都赤条条湿漉漉,裴耽曾吻着他耳朵,对着他耳孔说,四哥,你想不想做皇帝?
奉冰还道这是什大逆不道情趣,翻个身将下巴压着裴耽胸膛,抬眼看对方,说,做皇帝,岂不是后继无人?
裴耽好像还思考下,突然又激动起来,眼神闪烁:做皇帝都是三宫六院……
奉冰不耐烦,就去咬他,裴耽闷哼出声,仍伸手去捞奉冰腿,慢慢地又顶入,从悠闲翻搅渐变成跌宕鞭挞,炉烟与火光,屏风与画帘,都再次摇晃振荡。
奉冰细细地喘,斜眼睇向裴耽,身子懒洋洋地缠上来,像水草。他望着裴耽,最后他说,现在这样,就已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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