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说,不让闹你,”裴耽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紧奉冰纤瘦腰胯,温暖蜀锦滑不留手,他越想越委屈,“你却要这样……这样!你甚至还——”
你甚至还穿着这身石榴裙和谈公事!
“是说。”奉冰抓住他那只左手,失力般俯下身,过于缠绵气息倾吐在裴
奉冰笑声仿佛松懈掉琴弦,轻轻拨弄,却还有清脆乐响。窗外月光如流沙般涌入,裴耽双眼已适应黑暗,奉冰轮廓也便渐渐显现出来,柔软风色中是绵绵飞花。
“哪有。”裴耽嘴硬,“向是光明正大地瞧你。”
两人相距不过咫尺,小腿相碰,脚趾轻勾,窸窸窣窣声音从裴耽身上摩挲过去,质地轻软,像——丝绸。
裴耽指尖紧,他旋即起身要吻奉冰,奉冰却闷笑着向后躲开,还伸手推挡裴耽。于是锦被全都滑落下去,裴耽喉咙蓦然干哑地滚滚。
他看清。
奉冰半抬起身子瞧他,头发尚半湿地散在枕上,眼神也盈盈地,只是黑暗之中,裴耽看不清楚他表情。裴耽舔舔上唇,迂回地,只轻声问:“今日很累?”
“在曲江园喝几杯酒。”奉冰微笑着伏在他身上,“赵王认他亲儿子。”
裴耽惊,“贵人们如何反应?”
“还能如何反应。”奉冰声音懒懒,“自然是拍手叫好,普天同庆。”
裴耽思索着,道:“赵王待下优柔,就算现在根基不足,时日长,总会得人心。他亲生子出,皇后那边,恐怕寝不安枕。”
奉冰手撑在他胸口,另手仓促揽上胸前系带,试图将裙裳再往上提提。他原该是副从容不迫来引人入彀模样,却因裴耽突然“光明正大”地盯视住他而手上发抖,大片大片石榴红在他肩头腰际盛放开,迎着月光看不清晰,只偶尔亮出妖异光来。
裴耽只觉血液都要涌上头顶:“你怎会穿上这个……”
“你不是总盯着它瞧?”奉冰轻轻地说着,“你住进来第日,就发现。”
奉冰脸容幽白,但咬着唇笑,又咬出几分血色。他坐在裴耽身上,慢慢地将下身往后靠,直到碰着裴耽已半硬东西,才突兀地停住,又抬眼瞧他。
奉冰眼神里亮晶晶,湿漉漉。
奉冰道:“他们都要搬进大明宫住呢。说是这样好陪伴周太妃。”
裴耽左手无意识摩挲奉冰肩膀。赵王自己且只是权勾当军国事,却让妻儿住进大明宫,司马昭之心,已很显豁。
奉冰仰头,便看见他那棱角凌厉下颌,悠悠地笑:“不谈这些。看你,才是真劳累吧?”
还不是四哥主动要谈这些。裴耽心里想着,有些不好意思,“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想偷偷地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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