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天急都出汗,他有点无法面对乌诏,连乌诏提出他去刷碗,他都没拒绝,看似沉稳其实急迫走出去。
他觉得是乌诏刚失去亲人,又因为自己直照顾乌诏,才让乌诏对他这个男人产生依赖和不切实际性幻想,他得帮乌诏纠正过来。
乌家就剩下乌诏个人。
血脉断到这里话就是他过错。
池小天去卫生所。
池小天重新坐下。
他夹块煎蛋过去,见乌诏直不张嘴:“……乌诏。”
乌诏咬住筷子,在池小天注视下,又缓缓舔下。他动作很慢,或许是故意,或许是这幕对池小天有些刺激,池小天感觉头皮发麻,他不是什都不懂,抽下筷子又没抽动,他语气有些无耐:“乌诏。”
他想劝乌诏,却又不知道该怎劝,憋半天,“这样不好。”
“什不好。”
筷子菜,他笑眯眯:“好吃吗?”
池小天沉默点头。
乌诏凑过去:“那池叔给亲下,以后天天给池叔做饭。”在他最落魄时候,他做过很多事,会东西杂又多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重生回来,但看到池小天后,有个疯狂念头在他心里扎根生长,得到他,得到他全部。
池小天没说同不同意,他只是把乌诏给他夹菜又放回去。
乌诏:“……”
卫生所不大,就三间房,平时也就看个感冒发烧,稍微麻烦点病都要去山外面大医院。老陈早些年是个游医,眼见着人生病都往医院里跑,再也不信他们这些赤脚大夫也去外面系统培养三五年,回来就开这个卫生所。
他吸着旱烟:“诶呦,稀客啊,池小子怎来。”
以前有人在山里宣传晚婚晚育、优生优育,免费给村里人发不少避孕套和些男女健康关系小册子。
池小天
乌诏浅色唇镀层潋滟水光,“是喜欢池叔不好?还是想勾引池叔不好……还是想上池叔不好?”
池小天:“……”
都不好,但他显然无法像乌诏这样直接说出来,顿下,男人侧过头,“不要闹。”
两人都知道乌诏没有再闹,乌诏也没打破池小天自欺欺人,他催着池小天:“池叔,还没吃饱。”
这顿饭吃得跟上刑样。
他有点生气,闷着脸,连饭都不吃。
池小天过会才发现,他知道乌诏为什会生气,但显然这事不能由着乌诏性子来,他劝乌诏句:“你还在长身体。”
不能不吃饭。
乌诏瞳孔很黑,没有丝毫杂质,像两颗纯色玻璃球:“那池叔喂。”
比起跟乌诏亲嘴,喂饭这种事显然是可以接受。池小天起身,准备再去拿双筷子,乌诏似乎看出他意图:“要用池叔自己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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