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涞拉下池小天手,“你让帮你,不是帮你吗?”他其实也不是故意,但看着池小天在挑衅他,那种新鲜眼神,他真忍不住。
再说,他也没做什,
池小天屏气太久,路涞话音落,他不禁大口喘气呼吸。
刚才工作人员都跑到舒琴导演那边。
办公室空间并不大,办公桌与办公桌间留下空隙更是狭窄,堪堪能站下两个人,左思思盯着镜头,佩服池小天之余,往似乎被遗忘两个人看眼。
池小天抓着路老师领带喘气,路涞往后靠下,椅子承载两个成年人重量,有些吱呀,光还是很亮,那个角度很好。
路涞镜片直在反光,他看过来……左思思后背凉,连忙低头。
来不及。
路涞倾身,冰凉指腹触碰到池小天眼睑下小块肌肤,像是安抚、像是钳制,池小天抿唇:“路……”
“是您。”
路涞不许池小天躲,他取出片瞳片,“要当个好学生。”
取瞳片时候路涞没用任何工具,就用手指捏出来,陌生触感、生涩,池小天视线片模糊,路涞似乎毫无所觉,他还在笑。
舒琴导演就是要这种效果,她看着镜头,望着镜头里年轻洋溢男孩子,那光、那影,窗外婆娑老树。
年轻声音、年轻躯体,哗啦啦剥落开,像是回到许多年前,那是们青春:“咔。”
池小天秒出戏。
他没戴过美瞳,不太舒服,头发被往上梳些,少年额头光洁,年轻躯体青春蓬勃,他走向路涞:“你帮取下来。”
路涞动作有些定格,稀疏光罩着并不清晰脸,他还坐着,西装丝不苟,试卷上晕开笔墨鲜红:“你说什?”
路老师真、真有点吓人啊。
说不出来,但就是挺渗人。
路涞扶着池小天腰,让他埋会:“好,要下场。”
池小天回神,他有些生气:“你。”
“怎?”
隐隐带笑。
衣冠楚楚,斯文败类。
池小天喉咙有些干:“你。”
路涞又去取另片,池小天想躲,但又不敢动,他屏住呼吸,等着漫长好像是刑罚取瞳片结束,生涩眼睛掉滴生理盐水,他还没缓神。
有人在他耳边,声音带着笑意,指腹却是冰凉:“是您呢。”
“帮……”
池小天缓慢眨下眼,提醒道,“结束。”
戏结束。
“你请老师帮忙该怎说。”路涞目光有些肃冷,那镜片半亮不亮,池小天看不清路涞眼睛,只觉得那光有些刺眼,像是顽皮学生看到教导主任,不自觉有些紧张,男人仍旧慢条斯理,不紧不慢,“要恭敬点,说您,说请您帮。”
池小天莫名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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