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天有些困,他睫毛也很蓬松,开得扇形很漂亮,白皙脸还弥漫着红晕,唇是有些凄惨红。
他靠在余睢怀里,终于有些安心:“哥。”
余睢掀开眼。
池小天又往余睢怀里挤,他闭着眼,卷发蹭着余睢颈窝:“好想你。”
余睢体温还是很冷,池小天暖不热冷,他胸膛也没有温度,用掌心顺着池小天背往下拍,轻轻拍着:“睡吧。”
靠得越近越冷,但池小天还是想靠近,这样他心里会温暖些,这无异于饮鸩止渴,他眼睛又开始哭泣。
泪珠会很大滴掉:“哥、。”
他嗓音会抖,止不住颤抖,好像委屈,“冷。”
那双眼睛在哭,睫毛都挂上泪花,余睢屈起指腹,抚摸那他眼睑下那块肌肤,他声音也冷,又好像很温柔:“不哭。”
“等下就不冷。”
年轻躯体、腰部绷起弧度青涩柔软。
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接吻。余睢影子笼罩着池小天,造就小片阴影,明明还是白天,卧室却好像是蓦然进入夜里。
光亮被吞噬,密不透风昏暗。
呼吸声逐渐急促,在某刻放到最大。
池小天靠着墙喘气,胸腔起伏、背绷着,后颈红潮泛滥,他垂着睫毛,似乎是还没缓过来,有些失神。
余睢不是人。
他有躯体,但没有心跳,相当于活死人。他手是冰凉,哪怕被池小天拉着,仍旧是冰凉,他们接触时候,会自然而然发生热传递。
余睢感觉热,池小天感觉冷。
室内,窗帘被拉很紧。
余睢膝盖支着床铺,上半个身子往下压,把池小天抵在墙面上,他用条手臂护着池小天后脑勺,像保护,又像是圈禁。
池小天确实困。
他靠着余睢,抓着余睢小块衣服,睡得很沉。
余睢没睡。
他直看着池小天,他怕池小天发烧,跟他做,对人身体不好,池小天眉毛有些细,新月似
视线归于模糊。
池小天看不清余睢:“哥。”
他喊余睢,信任又依赖,只是嗓音有些变调,在哭,似乎是很委屈,“……哥。”
日头走到正中间。
十月份,晒得很。
濡湿睫毛,红润唇,苍白脸都泛起红潮。
他不太能适应,但还是没有放手,嗓音有些哑,脆弱,精致,又带着某种虔诚:“哥。”
崩塌、或者毁灭。
理智被摧毁就实在算不上理智。他们又接吻。
冷,有些冷。
男生还保持着跪坐姿势,只是往后倾些。
他脸颊白皙,睫毛很长:“哥。”
“唔。”
很轻呜咽声。
男生被迫仰着脸,他靠着墙,涂漆有些年代,但不会掉色,池小天睡衣比较宽松,他动就会扯到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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