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隐揽着他肩膀把他搂进怀中,额头抵在他额上:“姐姐还有你,你能替娘保护好姐姐。”
“嗯。”雷焱咧嘴笑,转过来朝着墓冢石碑朗声说道:“娘,阿焱来看你!”
他蹲下将手中雁鸣城不知归路好酒洒在石碑下面:“娘,这次带个人,想让您看看。”
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拉着白隐手:“就是他。”
白隐掀起白衣下摆,恭敬地跪在地上,冲墓冢磕三个头:“娘
“娘亲是什样人?”白隐问道。
雷焱微笑道:“娘可漂亮,她是见过最漂亮女人,人也很温柔,爹这辈子没怕过什,就怕娘,他冲发火时候,娘就把藏在被子里,爹明知道在那里躲着,面对娘时也不敢拆穿,只能吹胡子瞪眼。她真是世界上最好娘。”
他笑着笑着表情变得忧郁:“她在七岁那年生场大病,没有个月就走。”
白隐拉着他手没说什,但手心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。
城外多丘陵矮山,雷焱下马,拉着白隐走进两座山之间松柏林间,林中寂静,连风都变得轻许多,生怕打扰故人安息。
,大可以从此再不见面。但思及姐姐,他又放心不下,他甚至希望司未恒在向姐姐坦白后,姐姐能主动离开他。
司未恒若是当上国主,将来定会佳丽环伺,后宫肯定不会只有姐姐人。趁早离开他虽然会痛苦,但是也好过在深宫内院暗自神伤。
白隐推门进来,冲林彤微微颔首,将手中茶点放在桌上,坐在旁。
林彤有些尴尬:“那小将军、白公子,就先走。”
房门关上,白隐道:“可是打扰到你们谈事?”
两棵相依偎山松隐蔽下,风吹过藤萝,丝丝缠绕在树下那座拱形墓冢上。
石碑上刻着简简单单“吾爱雷皖”四个字,刻痕苍劲有力,饱含无尽悲痛和爱意。
石碑下面放着束绿云,花瓣尾曲浓绿晶莹,是束新花。
“定是姐。”雷焱轻抚过那束绿云笑道,“姐姐和娘亲素来亲近,别看她总是嫌粘人,其实她比谁都爱粘着娘。娘死后,她每隔几天就会偷偷跑来这里……”
“娘虽然温柔,但也是个嫉恶如仇人,若是她知道姐受委屈,定要司未恒付出代价。”
雷焱坐到他身边喝茶:“没有,该说都说完。水鬼出现得没有规律,咱们现在能做就是等。”
他想想说道:“左右无事,带你去给娘扫墓吧?”
白隐急急站起来:“那需要准备些什?”第次给岳母扫墓,他有些紧张。
雷焱笑道:“你什都不用准备,娘人可好,她见你定会很欢喜。”
两人出发去城郊,黑白两匹骏马在城外缓步并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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