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抬
赵谦转过身,仍拦着江凌不让他上前,疑道:
“先生不是看不见吗?怎知道是谁。”
话音刚落,却听见张铎声音从后面追来:“你如何知道,席银在府上。”
岑照松开拄杖手,摸索着按下赵谦手臂:“看来,大人问过阿银名字。”
张铎没有应他这句话,只是看眼江凌,江凌会意,趁赵谦在发愣,单手摁住岑照肩,顺势操过盲杖在他膝上杵,将人逼跪。
“呃……退寒,这是在你府门前,要不请岑先生……”
“拿下。”
“哈?”
赵谦看江凌要上前,忙闪身挡在岑照前面,压低声音道:
“有这个必要?青庐贤公子,晋王和河间为请他出山,差点没放火烧北邙山,你即便不肯礼贤下士,也不要给自己留口舌把柄啊。”
张铎寒笑,扬声道:
“兴庆十年三月,晋王命其美妾奉茶青庐,请君出山。君若不饮,便斩杀奉茶之人,三月间,青庐前共杀二十余人,山流混血水,淌七日都不干净。然君仍自若,安坐青庐不出。你既有此性,今何故来?”
岑照侧面,似是为避他目光。
时风扬青带碎发,从容拂面。
“六日不见吾妹,故来此寻。”
张铎低头看向他:“在面前说真话人没有,但总能听到真话。”
岑照肩头吃痛,声音稍有些喘息,“洛阳城势力复杂,人思千绪,殊不知叶障目。大人也时常受灵智蒙蔽。吾妹阿银,和大人想不样,虽养大她,却因眼盲,无法教她读书,识字,只能传授她琴技,让她有样营生之能。说来惭愧,照虽是男子,奈何身废,仰仗她照顾,为不惹城中瞩目,安稳求生,便教她事事退避,处处忍让,以至她胆怯懦弱,在大人府上,定受大人鄙夷不少。”
张铎沉默须臾,嗯声。
“你还没有回答。”
“是,正因如此,照深知她手无缚鸡之力,在洛阳举目无亲,绝无可能只身出内城。而晋王视她为弃子,并不会冒险庇护她。如今中领内禁军集全军之力搜捕,连永乐里各大官署都要启门受查,以赵将军之能,莫说六日,三人便该有获,绝不该是累赵将军受刑结果。”
“你让开。”
张铎眼风寒扫。赵谦却硬着头皮顶道:“你当害你呢!”
“赵将军,还请避开。”
他急躁余音未消,背后那个声音却和煦无波。
“欸?不是。”
“你若有亲族,恐早已被晋王挟以威逼。”
“是,不敢欺瞒。”
他声中带丝咏叹之意:“世人视她为家婢,然待她甚亲,起居坐卧无日离得她。”
“呵,腌臜。”
赵谦立在二人中间,听完这段意味不明言语交锋,额头莫名地渗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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