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，林白汐气得差点心梗，指甲都抠进
掌心，却不得不强压住火气。
他蹲到韩朵面前，拿过纸袋摊开，里面放两个白乎乎胖滚滚
雪媚娘，用透明塑料小盒分装好。
“朵朵，这是你送给爸爸吗？”
林白汐拿出雪媚娘，脸上却没有什
高兴表情，语气也透着丝莫名烦躁。
林白汐婉言谢绝。
韩默不好强送，只得解开车门，任由那人将韩朵抱出车外。
韩朵手里提着个小纸袋，林白汐当是韩默送给孩子礼物，视线在上面停两秒，转开脸，往公交车站走去，终未强制韩朵把东西留下。
韩默没有气馁，林白汐不让他送，他便跟着公交车开到他们小区，目送父子两上楼。
林白汐准备早餐时，不自觉地往窗底下瞄眼，黑色宾利亮起车灯，倒车，调头，提速驶向小区门口。
林白汐放下手机，单手撑着脸，指尖在桌面上下下地轻敲。
吃晚饭吗？吃什？好吃吗？
林白汐已经能想象出后续连环问，无聊话术，只有刚被包养自己才会因此而受宠若惊。
可韩默用这般熟稔语气和他聊天作甚？难不成以为他们两重修旧好？
林白汐才不理他，翻过手机，继续写枯燥报告。
待会见。”
像只顽猫似地，用爪子挠你下，招惹完又跳回原地，懒洋洋地撩起眼皮，佯装无事。
蔫坏。
林白汐被猫挠，捏着手机，忿忿地捶下椅子，对自己恨铁不成钢。
晚饭时间，林白汐在食堂买份红豆粥，杯装加封口，跟奶茶样，喝起来很方便。
“爸爸。”
韩朵在身后唤他，林白汐转过头，见他拎着小纸袋，略不自然地走到自己跟前，神情羞赧又掺着点紧张。
“爸爸，朵朵送你礼物。”
韩朵两手抓着袋绳，把纸袋举得高过头顶，歪着脑袋，脸从袋子后露出来。
天真无邪幼儿，饱含期待眼。
下班以后，韩默带韩朵来接他。
韩默换回送去保养黑色宾利，停在靠近大厦马路边上。
韩朵坐在车后座，从窗口探出小脑袋，挥着胳膊叫他。
林白汐见状走到车门前，敲敲，韩默随即降下身旁车窗，提议道，“太晚，
送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现在不到九点钟，还不算晚。今天谢谢你。”
为早点加完班，他把粥打包拎回办公室，准备边干活边喝。
刚坐回座位，韩默就传张图片过来。
林白汐点开瞧，照片背景大概是间办公室，韩朵坐在L型真皮沙发上，捧着只放草莓蛋糕纸碟，两只小脚丫像剪刀样岔开。
小家伙视线集中在草莓上，嘴里还咬着个塑料叉，对拍摄者毫无所觉。
“吃晚饭吗？”韩默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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