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炎手在兜里,反复地把烟盒掀开又盖上,机械重复多遍以后,看到陆周瑜眉头动动,似乎对这个莫名问题感到不解,也对这无声对峙感到疲累。
但他教养良好地没有转身走人,甚至温声问:“怎?”
明明刚下定决心做只缩头乌龟,夏炎却觉得陆周瑜举动都像拿着根带叶子小树枝,在他面前晃啊晃地哄他出来。
算,愿者上钩。
夏炎掐着指头说:“们试试吧。”
陆周瑜嘴角笑意像是压不住似,干脆直接笑出声来,“剪干嘛,这样挺好看。”
你喜欢长头发?
夏炎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,所幸及时咬住舌尖吞回去。
刹那间,他想到在便利店时祁万说那句“喜欢有什用”,紧接着又想到他说“睡觉也不亏”。
疯,他最后想。
实地把头低下,任凭陆周瑜手在他头发里穿梭,定定神问道:“怎是你?”
“昨天把打火机落这儿,来找找。”
“哦,在门口那个盒子里,刚刚用下。”
“嗯。”
陆周瑜说完之后,就专心地解头发,胳膊松松地压在夏炎肩膀上,分量不重,却让他有种难以承受感觉,像是背负着座山。攥住窗框手紧紧,控制住自己不要抖动。
视线里,陆周瑜眉梢跳,如同听到什玩笑,“什?”
“那天接吻你感觉怎样?”夏炎觉得自己声音甚至在发颤,但还是咬着牙继续说:“应该还不错吧,毕竟都把嘴咬烂。”
陆周瑜没说话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夏炎也对视回去,“你不是还有个月才回英国?这
这间屋子天花板很低,排在两侧铁架子如同条条森白肋骨,而他们挤在中间狭长心室里,共同起伏着。
为什心脏里心脏外都是你?
过几秒,夏炎往前迈进步,吸口心脏里凉风,哑声问:“刚抽烟,你能闻出来是什烟吗?你以前抽过。”
陆周瑜稍往前凑凑,鼻翼耸动,但就那下,又撤回去,“不能。”
果然,他闻不出来,也不记得。不记得最早是他在山上买盒红旗渠,邀请自己抽根试试。
皮筋难解,陆周瑜又凑近点儿,均匀呼吸拂过他耳侧,好像棵树在扇动叶子,他抗住山,却被这缕风吹动,晃晃身体。
“疼?”陆周瑜说,“疼也忍着点儿,马上。”
两三秒之后,头发不疼,肩膀上重量也不见。
夏炎深呼吸口,把身体完全转过去,陆周瑜已经站在步开外,手伸向前,指尖捏着那枚皮筋,上面还挂着两根金色,带着弧度头发。
“谢谢。”夏炎接过来,尴尬不知如何是好,面上佯装镇定道:“头发该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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