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时候年纪小,陷在所谓爱情里出不来,爸爸只是想让你知道,这虚无缥缈东西靠不住,只有看得见能抓在手里才永远是你。你用这无用东西换公司更好发展,这都是值得。现在过去这久,你应该能明白爸爸良苦用心。”
“良苦用心……”许沅头疼得厉害,脸色在日光下愈发苍白,“所以你把卖?”
“这怎能叫卖!”许临山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音调下子提上去,“只是桩交易而已。况且你这多年对乔聿那小子不死心,不就是因为陷在幻想里出不来?爸爸只是想成全你,
“阿沅,爸爸最近给你打电话,你怎不接啊,消息也不回。”许临山坐在沙发上,副无奈又关切表情,他扶扶眼镜,看着许沅像看个被宠坏乱发脾气小孩子,“是不是还在生爸爸气?”
许沅坐在他右手边,闻言只感到好笑,又实在觉得疲惫,冷冷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说完他没去管许临山,自顾自起身站到窗户旁,看院子里那棵枝叶茂盛槐树,这是他出生那年种下,因为他信息素是洋槐花味儿,许临山特地托人买洋槐树苗,亲手种下这棵树。
二十大几年过去,这棵槐树早已长得很高,只是过花期,闻不到满院香气,放眼望去只有满树叶子,风吹会发出轻微声响。
小时候,许临山在这棵树下给他讲故事。长大以后,乔聿抱着他在树下接吻。
可惜,他想,花谢,故事结局,吻呢?吻还在,只是早就变味道。
许临山跟过来,隔着玻璃指指外面:“晃眼这棵树这高,你也这大,爸爸还记得你刚出生样子,小小团,特别可爱。后来你慢慢学会走路,会叫爸爸,会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。每天看着你就觉得特别高兴,连在公司都更有干劲,只想赚更多钱,把全世界最好东西都给阿沅。”
许沅静静听着,手指缩紧,连带着心脏也缩紧,抽抽疼得厉害。
“后来你谈恋爱,刚知道时候真吓跳,总觉得你还是个被抱在怀里孩子,怎眨眼都会跟别人谈恋爱呢。”许临山继续说道,“但们阿沅眼光真好,竟然跟乔家那小子搞上,盯那久,终于等到机会,那次乔家本来就元气大伤,被搞果然凉彻底,只是没想到乔聿挺有能耐,才几年就愣是拉回来。”
“阿沅。”许临山目光柔和,像每个慈爱父亲样摸摸许沅头,“知道你怪,但只是用你做那件事,总归是为们这个家好。要那多钱干什呢,爸爸就你个儿子,等死许家切都是你,做切都是在为你铺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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