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没见,在大厅看到陈砚那瞬间,他甚至燃起个冲动,想拉住陈砚就走,到个安静地方,仔仔细细地看看他。
去他妈生意。
但他不敢
他直沉默,陈砚只会觉得火气越来越大。
“湛总找到底想聊什?”陈砚问。
湛柯手足无措地定在原地,他盯着陈砚看看,又移开视线,才说:“就是……很久没见。”
很久。
大概有个月。
陈砚闭闭眼,“你这是干什?可怜?给前男友找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工作。湛柯,你有意思吗?”
湛柯喉头干涩,他咽咽口水,依然说不出话来。
陈砚问:“你觉得需要吗?”
湛柯摇摇头,“只是想,多帮你点。”
哪怕陈砚未来没有他,也没关系。他最大限度帮衬着,就是想看到这个受尽委屈人儿后半辈子都能安稳享乐。
“……很久没来看你。”
湛柯说不清自己这句话到底要表达什。
是句仓皇地辩解。
还是太久没见思念,强忍多时委屈。
以及些讨糖性质邀功。
低下头。
陈砚将外套脱掉,露出里面白衬衣。
然后将衬衣袖子卷起来些许,露出小臂。
“湛总,想聊什?”陈砚依然靠在大开窗户边,雨滴缓缓打在后背,有点凉,但很舒服。
湛柯扯着领带松松,然后抬头看对上陈砚目光——太过冰冷,刺得他下意识又想避开。
他甚至都不敢去数那个日子,总觉得数字叠加会让窒息感加倍再加倍。
他只能每天拼命工作,不给自己留任何点精力去打扰陈砚。
这次来平江出差原本是个手下,毕竟算不上多大生意。
但当湛柯看到平江两个字时候,瞬间就冷静不下来,他把大生意交给手下,自己带人来平江。
这好不容易光明正大机会,他怎可能会放过。
陈砚蹙眉问:“你有经过同意吗?”
湛柯默。
没有,当然没有。
他甚至找很多关系,就怕被陈砚猜出来。
他怕陈砚不肯接受。
你说不想见,就忍住。
陈砚低低地出口气,很直白地说:“你把人家公司高层都挖走,再透露消息给他。”
湛柯愣住,有些慌乱,“没有。”
陈砚于是换个说辞,“那就是,让别人把李诚公司高层都挖走,然后再让别人把消息透露给他。这次对吗?”
湛柯不说话。
但强忍住,他扯起个难看笑,问:“最近怎样,工作顺利吗?”
像是多年未见、并不太熟悉老朋友。
连寒暄都是最基本。
陈砚说:“顺不顺利湛总不清楚吗?”
湛柯垂落在两侧手指僵硬地动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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