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要出去,你回去吧。”
他现在做最自如事就是对湛柯下逐客令。
湛柯跟着他同站起来,视线刻都不从陈砚身上移开,“你去哪
“能。”湛柯突然说:“能,们直在起,辈子,定能。”
定能救你。
可湛柯不想用救这个字,现在最不想承认陈砚有心理问题是他。
陈砚嗤笑声,俨然脱离刚才状态,轻笑着像个局外人般问:“你是中二病来晚吗?多大年纪还以为能拯救苍生。”
湛柯也笑下,“只有你。”
在某种程度上,道歉真是点用都没有。
尤其在他身上,道歉连最基本安慰作用都消失。
他其实没抱期望会听到什回答。
问出来也只是因为它梗在心里太久,憋得难受。
陈砚轻轻吐口气,目光也收回来,看起来恢复往常模样。
他可以在次次受挫后给自己打气时告诉自己,陈砚心里有他,定有。
可这是未知。
他求不出未知。
他说不出话,陈砚也不再开口。
又是这样死般寂静笼罩着两个尚在呼吸人。
这个问题几乎用尽他面对湛柯勇气。
陈砚低垂着视线好似发呆般,不敢直视湛柯。
他问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明明是问句却没有波澜起伏。
似乎连刻意压平语调都在掩饰他慌张,维持着虚假平静。
陈砚在发抖。
他话说得没头没尾,听着又有些小年轻互相表露爱意腻乎劲儿。
陈砚蹙起眉头,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听懂。
可焦躁不安心神奇地渐趋平静。
湛柯明明都还没说什。
陈砚感受到内心变化,脸色就变得很难看,他移开视线,余光都不留给湛柯。
“谢谢。”他说。
湛柯觉得他这句谢谢像是把切拉回到他进门之前,装作若无其事,装作没有刚才焦虑不安,装作没有问出这个问题。
湛柯只觉得自己本就悬空心更被提高几分。
是,道歉是虚解释也是,可他什都不说会让陈砚选择继续憋着。
他还哪里舍得。
湛柯抿抿干涩唇,想说话,又感觉到嗓子里像是在冒烟。
他鬼使神差地咳咳,干裂疼瞬间蔓延至全身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别再说对不起。”陈砚低低头,苦笑声。
他这几个月接连收到来自湛柯无数句道歉。
湛柯看着他,无数句话到嘴边又被压下。他想说很多,想道歉想解释想问问他现在还来得及吗?
但他什都说不出。
什都是虚。
道歉是虚,解释是虚。伤害已经有,他想弥补以后。
可就连这问题他也不敢问出口,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能够救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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