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着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,听着水流哗啦啦作响,他突然觉得好浪费水,于是把准备好要洗菜装在盆子里放在下面接。
看到菜被染红他才反应过来。
低声骂自己:“傻逼”。
菜又重新洗,浪费更多水。
如果陈砚站在旁边看,定会骂他。
不想被打扰。
助理说:“可是这边还堆着很多事儿没处理呢,您这刚回来天又回去……什时候回来?人家也催呢。”
什时候回去?
湛柯思索片刻,说先放着,可能改天就回去吧。
般早上都是这样,处理邮件到做饭点。
耐着性子道谢,然后付钱拎着菜走。
好在回家路上没遇到什糟心事儿。
不然湛柯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疯次。
回到家还很早,他像往常样打开电脑处理邮件。
很认真,很用心,注意力很集中。
他赶时间。
要买菜。
今天实在不怎顺心。
早上可能有点犯低血糖,菜摊跟前挤,他踉跄下撞到个大妈。
大妈人挺好,问他小伙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
急就扑上来。
湛柯不是不会打架,只是打少,大概因为不用自小为生计操心。
刚巧今天心情实在不怎样,下手就重点。
不过最后还是没打爽,因为被路人拉开。
那人边擦鼻血边说:“操.你.妈.,看着人模狗样下手真他妈黑!”
毕竟抠得要命。
菜炒好,他端过去放在桌上。盛两碗米饭,碗多碗少。
窗帘拉着,光又被挡在外面。屋内哪怕是正午也片昏暗。
今
他会设好闹钟,定时定点地打铃。
他大概能控制住自己做饭时间,因为每天都是两道菜,时间卡准,陈砚下班吃到才能是热乎饭。
做饭时候又不小心切到手。
好巧不巧是上次季漪来那次做饭时留下伤口被二次开刀。
能感觉到刺痛,但他没什力气去表现这个痛,多余个表情都不想有。
他挺意外。
助理打电话来,着急地问怎电话晚上打不通。
他没回答,问怎?出事儿吗?
不是打不通。
是关机。
他又道歉,然后说没事。
大妈是个热心肠,追着他劝半天,年轻人要爱惜自己身体。
他表示听到。只是习惯性冷漠,大妈觉得他没放心上,小声说:“这孩子怎这样,还不是为你好,现在这身体真是本钱,那儿子身体就不行,现在天累,回家就睡觉。”
湛柯知道她是好意。
还是气。
下手黑?
那就是陈砚传染。
湛柯心情突然好点。
给那人认认真真地道个歉。
在他愣在原地不明所以时候,又转身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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