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漪什时候能吃湛柯做饭才有鬼。
除非湛柯铁锅炖自己。
陈砚想。
季漪抱起胖子,吸口,“哪儿来猫?”
陈砚问:“你确定要知道吗?”
——不是故意接,怕你有事耽误。
下面有行字写得很小。
——中午吃什?
好久没听他问过这个问题。
陈砚想想,拿出手机。
陈砚沉默片刻,起身下床,“不知道。”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,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又跑掉,因为现在摸不透心里在想什。
换种说法——他不愿意去想。
因为很难。
所以他选择回避掉。
季漪心说,还好没让她看见俩人躺床上画面,不然她真压不住这脾气。
“剪头发。”陈砚说。
季漪头发变短,看着挺干练。
季漪先是说:“对,剪。连涔嫌麻烦剪个短发,然后天天照镜子觉得自己变丑,怎劝都不听,就也去剪个,要丑起丑。”
陈砚:“感天动地。”
早上十点。
陈砚迷迷糊糊转醒,睁开眼就对上季漪冷冰冰目光。
他眉头皱下,吓到。
“你怎来?”陈砚撑着身子坐起,想下床,刚侧身就被季漪推回去,他重心不稳,倒在床上。
“不能来?”季漪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睨视他,“早上给你打电话,你猜谁接?”
季漪手顿下,摇摇头,“猫这可爱,当然要假装不知道。”
“女孩子还是男孩子?”季漪问。
陈砚说:“小姑娘。”
“你不是挺喜欢猫嘛,以后下崽儿
——糖醋排骨。
对方像是守着他,秒回。
湛柯:好。
湛柯:她吃吗?
时间:不。
就这拖着,天天,有可能突然就改变,有可能辈子都不改变。
他暂时就是这样想。
陈砚走到门口推开门,等会儿胖子就跑进来,他再关上门。
正准备去洗漱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,低头定睛看——胖子头顶贴长便签纸。
陈砚边撕下来边看。
季漪冷笑声,“可这和你岔开话题有什关系?”
陈砚说不出话来,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。
季漪舔舔后槽牙,轻轻吐出口气,问:“所以你是……出去跑两年,终于想通?”
陈砚木木地问:“想通什?”
“想通要跳这个大坑。”季漪实在说不出“在起”三个字。
谁接?
还能是谁。
陈砚昨晚喝大,倒头就失去意识,但用膝盖想也知道。
“昨晚和他喝酒,喝多睡过去。”陈砚索性找个舒服姿势躺着,解释道。
“给老娘吓跳,他妈以为你们……”季漪顿顿,“就赶紧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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