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吃完，陈砚手机就响
，季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
电话。
陈砚也不惊讶，接起来就问：“到？”
湛柯说：“在门口。”
陈砚往门方向看
眼，位置不大好，看不见。
“先进来吧，没吃完呢。”
季漪突然想起来，“你两套房子装修都谁给你弄得？”
陈砚说：“杨戚，
没咋管。”
季漪叹口气，“可惜跟他不算多熟。”
陈砚笑：“熟可能也不行，那家伙现在天到晚躲女人跟躲什
似，生怕被他老婆抓到点把柄。”
“还真没想到他这种人也能收心。”季漪跟杨戚会认识，完全是因为陈砚。互相解都并不算多，但杨戚那点风流事儿可太出名，她想不知道都难。
之前没人惯着时候，夜里加班到十二点也没见他病不起。
人还是不能太惯着。
但湛柯不听。
他什情况季漪还能不懂？但季漪也是从小糙惯，捞着个稳定对象之后是精致不少，骨子里那个糙劲儿可改不掉。都是泥里长大孩子，那有什事儿是扛不过去呢。
“你迟早让养废。”季漪摇头。
吃吧，别吃辣，别吃凉，晚上去接你。
时间：行。
陈砚把定位发过去之后将手机装进兜里，拿起筷子。
季漪说：“感觉好长时间没见你，也不知道你天瞎忙什呢。”
“上个月刚见过，”陈砚说：“正经工作怎就瞎忙？”
季漪抢在湛柯进来前猛吃
陈砚突然想起有次出去喝酒，杨戚手机响他条件反射就站起来，接电话时候毕恭毕敬——
“好，好老婆，马上就回。”
“杯杯，真只喝杯。”
边穿外套边说：“已经出来。”
边出门边说：“已经在路上。”
两人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话题，陈砚想起她朋友圈里发东西，“要开分店？”
季漪咬着筷子点头，“最近跑装修呢，累人。”
“找个人盯着。”
“不放心啊，现在这装修队，真滑要命。个个都跟那建材市场串通好，那进去就开始漫天要价。”
“啧。真黑。”
“正经工作月四千块钱啊？吃饭都不够。”季漪从他开始工作就不赞成，多方面不赞成，最不赞成就是工资低。
“怎就不够？又不吃金子。”陈砚为自己辩解，“没什事儿，打发时间而已。”
他这找工作算是废些功夫，按道理来说以他资历找到份不错工作并不是件难事儿，但陈砚身体不太扛得住。
其实也不是他自己扛不住，湛柯觉得他扛不住。
陈砚似乎久而久之就潜移默化地也觉得自己这破身体不太行，但归根结底他也清楚，他这就是被惯出来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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