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昕说过沈雨泽是她邀请来的,上山期间两人也一直在低声说话,像是在商量什么事。
光是回忆起那个场景,陆平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——仿佛,是吃了一颗好酸、好酸、好酸的柠檬,让他一直从心底酸到舌尖。
陆平握住筷子的手指慢慢收紧,低声问:“我能问一下,是什么人情吗?”
“咦,他没和你说吗?”孟昕快人快语,“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学籍不在椒江,所以来询问我异地高考的事情。他还问了我除了按部就班的高考以外,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读国内的大学,比如保送啊、艺考啊、竞赛啊什么的……我听他的意思,他是想要留在这里读完高中的。”
陆平:“!!!”
在那一刻,陆平心底的酸意如潮水般褪去,在转瞬间化为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甜。
比街边小店里的牛奶桃胶还要甜,比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桔子还要甜,比过生日时的红糖洋糕还要甜……
这是陆平十七年的人生里,从没尝过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