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说：“还有
个，丞相府
公子李延。”
游淼扯过纸，游德川却把纸按住，说：“今年不能再让你上京去
。”
游淼登时蹙眉，说：“为什
？”
游德川道：“塞外战事频传，只怕北方不安稳。”
游淼骤然听到这话，终于有点意外，游德川又说：“该给你，个铜子儿不会短你，来日不管是你还是你大哥入朝为官，这家业你俩俱是人半，为父在族会上便言明，朝你母舅家也说清楚，否则你小舅还不上门来闹？”
游淼见游德川把话摊开说，游汉戈又在旁听着，也不避着他，冷笑道：“小舅有甚本事来闹？”
游德川不理他，说着这话，抬眼看游淼：“你还不到能接手家业时候，你不行，你大哥也不行，这点
是知道。”
游汉戈躬身道：“父亲，是不成。”
游淼也知道自己性子不大好，说是在京城念书，实际上也是打着结交权贵幌子挥霍败家，这笔烂账根本扯不清，可他也半点不后悔，游德川出得起这钱，不花白不花，不花也是给王氏母子花。
说，你那天两个来回跑百六十里路？”
李治烽只是嗯声，便不再答话。
游德川说：“辛苦你，照顾这小子着实不容易，被惯坏。”
游德川起初是想将李治烽打发走，然听游汉戈番解释后，又受其忠心打动，不管是什人，只要真心护着游淼，便不该恶待他，此乃忠义所在，游德川想想，拉开书桌抽屉，拿出点银子，放在桌角，说：“这个赏你。”
李治烽不上前去接，也不谢赏，游淼只觉好笑，时间气氛僵住，片刻后游德川也尴尬，咳声，说：“淼儿。”
游淼说：“打算过几日就回京城去，塞北货你拣些好去，次去卖，倒腾点路费……”
游德川笑。
“为父问你，你来这做什？想给你朋友回信？”游德川说。
游淼说那话不过是寻个由头，父亲好声好气与他说话，他要讨钱也自然不能闹得太难看，脸色便缓和些：“给京城两个朋友各写封信。”
游德川说：“就是给你递信人？”
游淼手里攥着信，冷冷看着他，那唇，那眉眼，像极当年盛怒之下丝毫不让乔珂儿，这是游德川生平最厌恶神情，每次乔珂儿与他针锋相对，丝毫不让之时，游德川就空有满腔怒火，却无处发泄。
“你，很像你娘。”游德川按捺住火气，字句说。
游淼道：“知道你恨娘，从前不知道，现在知道，她绑你十来年，你定恨死她，连带着也恨，对不？”
游汉戈脸色变，看看游淼，又看游德川。
“不。”游德川长叹声，缓缓道，“对不起珂儿，对不起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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