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答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他把毛巾凑到游淼侧旁，给他擦耳朵擦脸，换好衣服后游淼下地穿鞋，说：“今天出去看看罢。”
“嗯。”李治烽说。
游淼又问：“早饭怎
吃？”
游淼问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很大
问题，这里不比碧雨山庄。没有厨子，没有小厮，什事都得亲力亲为，幸亏前天出发时还在江城买
些吃食回来
“江波山庄。”李治烽答道，说着把头发
束，起身出去打水给游淼洗脸。
游淼抱着被子坐在床上，转头四处看看，依稀记得昨夜是怎进来——半夜已困得有点糊涂，朦朦胧胧地坐马车进山庄，李治烽在前头赶车，他在车里睡觉，到以后佃户们也没多说什，引他们进去，李治烽上车说句话游淼已记不清。
“你昨晚给
说什？”游淼问。
外头水响，李治烽答道：“说，把偏厢先收拾，暂且对付着睡晚上。今天再扫堂屋。”
游淼点点头，看到窗格外李治烽把木桶里水倒进铜盆中，又进来把铜盆放在炭炉上烧水。
李治烽微微眯起眼，这时候乌云退去，轮满月悬挂于天顶，四周稍稍亮起来。
游淼醒，睁眼时看到李治烽蓄箭在弦，马上转头望向来处，条狗汪汪地狠叫，被牵着它几个村夫喝住。
“是少爷！”
“游少爷！”
“这可找到……”
“自己来吧。”游淼说。他知道这时候也不能等人伺候，许多事得自己动手才行，来人生地不熟是个新环境；二来也没雇到人。就个李治烽是真正对自己好，好钢要使在刀刃上，不能凡事都让他办，否则累垮不划算。
李治烽说：“你歇着。”
游淼起床自己穿衣服，说：“想既然来，估摸着现在也得切从简。”说着顺手把窗户推开，外头阳光万丈，冬日明媚，望无际原野上洒满阳光。
游淼闻到旷野气味，整个人登时心情大好。
“外头种是什？”游淼素来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，他趴在窗台上朝外看，意识到这里土地都是他，房子是他，鸡鸭鱼，溪流，山川，树林……这些通通都是他。
李治烽放下箭，游淼清醒过来，意识到这些人是来接自己。
佃户围上来，七嘴八舌地发问，原来这里距江波山庄便只有不到五里路，游淼折腾大半夜，直是身心疲惫，几名佃户把马车推出沟外，人在前头带路，在朗月清辉下，带着两人进山庄。
那夜游淼是睡过去，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张破旧床上，盖着家里带来被子，浑身发痒，挠几下，打个呵欠坐起身。
李治烽披头散发地从地上起来，冷不防把游淼吓跳。
“这什地方？”游淼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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