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又道:“老臣昨夜便在思考此事,以目前来说,朝中唯人选就是唐将军。”
游淼道:“还有人选,可令涂日升领军。”
涂日升
游淼道:“将领侦查军情,必然有自己渠道,难道派什人当卧底,都要告知李翰林不成?”
李延怒道:“聂将军卧底又是怎回事?!你能担保李治烽不是为进取犬戎,刻意漏出风声?”
“李治烽要想把聂将军给卖!”游淼也怒吼道,“他当初就不会从北方把你这只畜生给救回来!”
李延却丝毫不惧,喝道:“他与犬戎传递消息,本来就是极其危险之举,就算他毫无此心,你又怎知道不是被达列柯将计就计?!”
“够!”赵超声怒吼,朝廷肃静。
鞑靼合约条件……”
“托付族中死士,牺牲数人,盗回大哥尸身,封棺送回,入土为安。大哥生前常言身杀戮过重,千万将士因他而死,若有日陷于敌手,须是天道轮转,不必被仇恨蒙蔽双目,行复仇乖张之举,切以国家安危为考量……”
“犬戎分裂之机,可趁机取之,鞑靼大势已去……不出今年,可速取延边,进取大安……请陛下……”
游淼读到最后,看见那行“请陛下派出子谦助,大事可成”,不敢在群臣面前说,改口道,“……请陛下……果决……尽早下令出兵。”
读完军报,朝堂片死寂。
“中原陷落后,南渡前战之将,如今已去得差不多。”谢徽叹口气道。
谢徽开口,群臣都不敢再说话,游淼虽是参知,但谢徽资格尚在他之上,也不敢多说。
“林将军,王将军,孙将军……”谢徽道,“都少与聂将军合兵,通晓聂帅兵谋,并能独自率领聂帅旧部,重拾士气之人,不多……”
游淼知道谢徽这说,不过是委婉之言,这事他也想过不止次。当年和鞑靼人打过仗,不是老死,就是战死,自从回南后,也就这寥寥几个。扬州新将领自有其派系,调上前线去带兵,来聂丹兵不服管;二来也无法与李治烽配合。
唯老将只有唐晖,但唐晖已双目失明,又带惯御林军,当年派他出征已属勉强,现在上前线,接手十万人,明显在他能力之外。
“以李治烽人之力,无法独立决策前线战机。”平奚率先道。
游淼道:“可赶往蓝关,进行协助。”
赵超道:“开什玩笑?国宰辅亲自上阵领兵?!”
游淼也知道聂丹死,前线大军就全压在李治烽肩上,李治烽虽跟随聂丹多年,名分是同僚,实是结义兄弟,但于兵法上,更像师徒。把大军交给李治烽,他也不敢冒这个险。
李延道:“游大人,恕直言,李治烽是否与犬戎族中,早已暗通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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