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品羽推门进去,风铃叮叮当当。
陈秋芽放下大束包装好鲜花,比划说,今天送花人漏送份,挺重要,是庆祝结婚纪念日。
徐品羽抱起花,“好,地址给。”
赶着送花她拦辆计程车,出门急没带多钱全付车费,现在只能坐地铁回去。
但是没想到,晚风拂过树梢,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。
最终,松开手。
算,就减少三分之喜欢。
还是,四分之好。
徐品羽委屈着脸,愤愤把纽扣扔回盒中。
半透明扣子在张唱片上,打几个颤。
他仿佛没看见她样,绕过他们,上楼梯。
她脑袋里蹦出周启棠声音,当做没发生过咯。
魏奕旬走下楼梯,站住脚,回头疑惑问,“不走吗?”
徐品羽张张嘴,连尖叫力气都失去。
感觉像厢情愿让他嫖,他不放在心上也是应该。可徐品羽又觉得,怎能连钱也不付。
分钟内不要跟讲话,你们男生好恶心。”
于是他原本要说话,到嘴边变成,“诶,惹到你是怎样?”
徐品羽尖叫逃开,“都说别跟说话!”
魏奕旬抓住她手腕,把人拉着,“你先把话说清楚,什叫好恶心。”
徐品羽甩开他手,捂上自己耳朵,念念有词,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,今天下三分……”
她踩着水洼,用手挡着脑袋快步跑到附近便利店外。
便利店收银员拿起盒烟,在读码器下扫过,发出嘀声响。
沈佑白收好钱夹,转身,视线精准捕捉到个人,顿片刻。
徐品羽站在屋檐下,抬手抹掉脸上水,抖
那张唱片也是她宝贝。封面拍摄手法老旧,十几年前风格。
但上面人,徐品羽无比熟悉。是她妈妈,陈秋芽。
巧,这时她手机震,收到妈妈短信:小孩,快来。
来不及换衣服,徐品羽只脱校服外套,穿上件开衫拿上钥匙就出门去。
夜色已经沉下来,亮着灯光花店中,陈秋芽身影茕茕。
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,但完美表达出她此刻心情。
不要再喜欢你。
怀着这股冲动,徐品羽回家甩下书包,拉出她书桌抽屉。打开个上锁收纳盒。
从里面拿出枚纽扣,准备让它葬送垃圾桶。
握着纽扣,紧几乎要嵌进她掌心。
魏奕旬笑,“背出师表也没用,你今天必须给个解释。”
最近对这些小情侣真是没辙,当禁止恋爱校规都是摆设呢,好想随手举报。
周崎山淡淡冷讽,“同学们,打情骂俏也请不要挡着路。”
斜后方突然传来声音,让徐品羽迅速转身。
看到沈佑白瞬间,她睁着眼睛不敢眨,语言能力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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