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怀香
沈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禁制拦下,今日,是他要去万妖之岭时候,紫华殿门终于开。
闻清徵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,但嘴唇却比往日嫣红,像是雨后海棠,艳色夺目,他那点唇珠饱满莹润,小巧如棠花上露珠。
沈昭视线忍不住黏在他唇上,喉结微微动。
他很少见到师尊这个样子,就像是刚刚被汗水洗礼过般,青年皮肤看起来比更加细腻白皙,罕见地有些柔弱感觉,让人几乎以为这是个病弱美人。
但下刻,旖旎情思因为人出现烟消云散。
手里拿着个袖炉,袖炉小巧玲珑,铜质纯净,盈盈握,是沈昭下山时候在俗世人间街坊里买,上面刻着镂空远山云霞、玄鹤松针。
沈昭接过他手中袖炉,为袖炉里加上炭火和沉香,用干净柔软棉布擦干净外面炉灰后,才递给闻清徵,“师尊放在袖中吧,今秋比往年更冷些呢。”
闻清徵淡淡嗯声,接过袖炉,很自然地放在袖中,冰凉双手很快被暖得有温度。
戚怀香笑笑,转身便大步走出门去,呼吸口带着寒意空气,去逗弄他那些蛊虫。
他蹲下身,拿着张沾着雨水红叶喂虫儿,动作耐心细致,全然不似平时慵懒样子,口中轻声嘟哝着,“罢,才懒得管这遭呢,任他自己吃亏,就知道来找。来,虫儿乖,好好吃,吃给去咬那些坏杂碎……”
戚怀香眉眼带笑,伸手搭在闻清徵肩上,半倚着他,目光似乎落在少年身上,又似乎落在少年身后湛蓝天空上,悠然道,“好久没出来,跟你憋在屋子里,都快忘外面是什样子。”
闻清徵侧眸,用余光扫他眼,没有把他手拨下去。
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少年身上,启唇,声音却有些沙哑,道,“昭儿,今日比试你自己去吧,不再过去。”
沈昭怔,之前他通过外峰测试之后,师尊说要陪他起参加内门试炼,可今日却说不去。
师尊脸色,好像看着不太好,脚步有些虚浮……
……
月很快过去,沈昭身上伤好得七七八八,内里已经无碍,只是背上还有些浅色鞭痕,时常作痒。
说来也奇,戚怀香在清净峰已经快个月,每日也不见他出来走动,只是和闻清徵待在起。
闻清徵自从戚怀香来之后,除每日必须要给弟子们讲道修炼之外,其余时候也很少出来。更多时候,紫华殿正殿大门紧闭,就连在白日里也是从不见客,沈昭有时候想进去看看他们是在做什,却发现门口被下层禁制,连他也无法进去。
殿内里面丝声音也听不到,视线透过窗纸只能看到深重白雾,是用障眼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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