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昭亦来不及想如何逃脱,这段时间,钻到他脑海里记忆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详细。
好像他体内住许许多多个别人,那些人记忆全都到他脑子里,让他时常感到疲倦和困惑,不知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记忆。
但无例外,那些记忆里全是身为魔宗宗主那个人,或者那些个人记忆。眉间滚烫印记更是蠢蠢欲动,好像时刻就要破皮而出。
世人只知魔修宗主世代传承,而且每届宗主都秉性极像,只道是世袭培养,却不知只有魔修高层才知晓个秘密——世代魔修宗主都是同人,准确来说,都是
闻清徵没有听到他回复,只听到声苦笑。
他何等聪慧,很快便明白其中意思。他沉默片刻,却是轻声道,“你去帮找找昭儿吧,找不到他。”
“……”
这次戚怀香倒罕见地没有讽刺他,只是淡淡接句,“好。”
……
怔,转过头去,冷声说他,“你还知道痛呢!”
他手下动作却轻柔,慢慢用浸冷水帕子为雪发青年擦拭眼前药膏,直至拭净。
“现在,再睁开眼看看。”戚怀香在他耳边说,把他眼上水珠拭去。
闻清徵慢慢睁开眼睛,眼前灼痛感依旧存在,但在慢慢减轻。
青年睫毛微颤,眼眸如秋水般清澈,形状温柔,美则美矣,却失神采。他嘴唇动动,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哑,不是很确定地说,:“看不见。”
暗无天日水牢里,青年双手被束,高高悬在梁上。他身下全被浸在寒冷入骨潭水里,双腿如针扎般,虽已十分困倦但却被那刺痛弄得不得安眠。
沈昭低着头,额前碎发掩住神情,动不动,如同死人般。但仔细看,能看到他眼睛是在睁着,只是低着眸,看起来像是睡着般。
他还记得自己被那些尸鬼们纠缠住之后,便直被往个地方拉去,等到他再度醒来时候,就已经在这处水牢。
他凭着投射在漆黑水面上光影变化,辨出这已经是他在这里第十天。
这十天内,他体内灵力渐渐恢复,但身体却仍旧虚弱,施展不出七成修为,而束缚住他玄铁锁链至少需要金丹期修为才可震碎,他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无法将其弄碎。
“……”
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黑暗,睁开眼睛,什都看不到,只能依靠听觉来辨认身边人位置。
戚怀香听到他回答,慢慢把那剩下药膏放下,看着他失去神采双眼,苦笑声。
这真是神仙也难治,他捡回来他条命,却没能治好他眼睛。
那断崖下瘴毒太浓,更何况闻清徵为找人竟在下面呆三天三夜,瘴毒之气早已深深进入体内,再难去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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