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是乱说?”
沈昭低声问,湿答答地含着他耳垂,牙齿在那柔软耳垂上轻轻咬,似在惩罚着他口是心非,“以往只是猜猜,不能确定,如今却是真确定,师尊也是早早地便属意。”
“……”
闻清徵猜到戚怀香是跟沈昭说什,他身体被沈昭动作弄得软半边,但看到还是白日,留丝清明,急急往后推沈昭,“不行,现在不行。”
“现在怎不行?”
沈昭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,看到闻清徵正在案前看着书。如今凡间天下初定,万物新生,改朝代之后竟比之前更加安稳繁华,闻清徵也少许多事做。
成仙才是最惫懒,每日没事情做,只好到处打发时间。
他悄然走到闻清徵身后,轻声问,“师尊,看什呢?”
自以为吓闻清徵跳,但闻清徵在他刚来时候就已经猜到是他。
抬眸,“无非是些闲书。”
“嗐。”
戚怀香往回看眼那紧闭房门,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你听他跟你瞎说呢,他不就是不愿意承认。”
“先生知道?”沈昭对他态度陡然变得温和,问。
戚怀香神色狡黠,勾勾手指,示意他凑过来,小声道,“你把外面那柳眠迟给赶走天,就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
沈昭却顺势紧紧抱着他,指尖点,窗户都给关上,笑道,“都让他们出去,说今日不许打扰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
闻清徵气结,他居然还特意吩咐,那不就是昭告众人他们要做什麽?
沈昭揽着身下人细窄腰身,喜欢看他脸上绯红样子,也忍不住想逗弄他。
“师尊,心里真欢喜。”
说着,便要放下书,沈昭却笑意吟吟地把书拿过来,看到上面写着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”,是写喜欢人却不敢对那人严明诗句。
陡然笑,沈昭说,“这句诗是师尊写照?”
闻清徵漠然看他眼,拿过那书,合上,淡淡道,“莫说笑。”
“没有说笑。”沈昭说着,蓦地从背后抱住他去,在他耳边满是笑意地说,“都听戚先生说。”
“说什?”闻清徵有些窘迫,他耳后向敏感,但沈昭却偏爱那里,“嗳,你别听他乱说!”
沈昭想片刻,立刻答应,“好。”
师尊和柳师兄之间抉择还是很好取,毕竟也只是天,他托柳眠迟去凡间帮他带些东西就好,在他走前再答应他让赫舒盯紧戚怀香,把戚怀香今日做事情都告诉他。
戚怀香看他爽口答应,心里想正美,殊不知就算赶走柳眠迟,还另有眼线呢。
……
春意融融,寝殿里早已不生炭火,但还铺着松软毛毯,踏上去时候,悄无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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