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似乎是在做饭,听到咕噜咕噜声音,过会儿她才说:“小晚啊,听话,来回路上多折腾!家里冷紧你再生病怎办,等你高考完们去看你呀。”
说不累,又被她絮絮地劝,翻来覆去总是说,“什都比不上考大学重要。”
知道外婆心里始终惦记着妈说过话,说要接受教育才能有文化,有出息。
被带来海城前七年,她和外公从未联系过,但是知道家里电话本第页就写着江怀生家电话号码和地址,页角都被搓烂,房间里床单时常更换,每样零碎东西都被悉心保存。
外婆和外公时刻都盼着回去却又担心江怀生趁机把丢回去不再管,只能年复年地在大陆另头默默等着,念着。
闭上眼嵌在他怀里,两颗心脏偎在起发生共振就像起潮似,把千头万绪都冲刷干净。
再睁眼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,声音和震动都是昨晚在酒吧时调成最大档,手机将将从床头柜上震落下去前被江沨拿起来递给。
眨眨眼,努力对上焦,是外婆。
“外婆。”出声嗓子哑厉害,清清嗓子,咽口水时阵钝钝疼。
“还没起床啊。”外婆问。
被江沨圈在怀里,背对着他,条胳膊自身后穿过,紧紧箍着肚子,双腿也被卡在他腿间,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小幅度动弹。
仰头看窗外时视线却被盘踞床头猫截胡,它卧端正,圆圆坨,头抬起个微妙角度,正好半掀眼皮乜过来。
这才想起昨晚这里除和江沨外还有猫。
往常只要在屋子里它总是围过来转,抱着手指舔咬或是跳到腿上睡觉,昨晚却极安生,可能是动静太大惊到它。
缓缓抽出胳膊,抬起来够到它背毛来回抚,猫咕噜两声,伸出舌头舔舔指尖又耷下脑袋闭上眼。
酸楚,无力还有疼惜糅杂成在起自胸口
“……没有,今天放假。”
外婆笑笑,问放几天假。
“七天,明天就回家。”说
“寒假这短啊,那就不要来回乱跑,过完年不是就快高考吗?”
“六月份考,”应着:“没事,哥已经帮买好票。”
窗外天从水蓝逐渐染上橙红。
有些后悔迟迟没有给闹钟装上新电池,只能根据天色推算时间,冬天太阳升迟,或许现在已经七点。
跟天色起热起来还有江沨仍埋在身体里性器。
腿间潮湿黏腻,后穴也胀麻木,想到昨晚那双布满血丝双眼不忍心叫醒他,又把手搭在他胳膊上阖上眼。
心底生出那些盘根错节担心,担心已经到早饭时间江沨却不在房间、担心徐妈来敲门喊、担心这扇小窗没有帘子遮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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