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在脸侧手滑倒下巴,江沨用大拇指蹭蹭下唇,青草膏味道充斥在唇间,随即他俯身吻下来。
这是个很长很慢吻,湿湿,像雨后青草地样清沁肺腑。
午饭后回自己房间休息,江沨把药膏塞进书包侧兜里。
“已经没事,”说,把袖子拽高露出胳膊,鼓起包已经消下去点,只不过颜色变成深红,“你留着给江玥用。”
“拿着吧,包里还有瓶,”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只细细粉色手环,不由分说地拎起
“没……”事实上,直到现在也没感到痒或者疼,尽管疙瘩上已经渗出几个血点。
“可能是太紧张,”实话实说,“第次带这多小孩,很怕出差错。”
这时候才意识到,从们相识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六年,仍然会不自觉在他面前袒露脆弱面。
“紧张什?”江沨闻言像是想起什样,轻笑声,“不是在看班主任管理书吗?”
他说是放在教师公寓里那几本临时抱佛脚买来书。
门关上,屋子里静悄悄。
“江玥呢?”环顾圈问他。
“还没睡醒,进去睡觉。”他朝套间里侧紧闭扇门扬扬下巴示意,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按在唯张沙发椅上。
脑海中还回放着大厅里郑尧惊异神情,有点棘手,或许应该跟他解释下。并不介意被知道和江沨关系,无论哪种关系,但是却不愿让外人在背后揣测他。
再看江沨,丝毫不在乎样子,他拽来另张塑料凳坐下,从背包里掏出只矮胖小玻璃瓶,瓶身密密麻麻印着字母。
腾地下脸热些,有些难为情地开口:“是在看,但是理论和实践又不样。”
“不用紧张。”他说着起身,越过半张桌子,手拖起埋下去脸,眼睛直看进眼底,认真地说:“已经很棒,江老师。”
明明在学校里总是被这称呼,却从没觉得这三个字如此烫耳。十几年来,虽然始终毫无长进无法招架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,但是总归学会勇敢地表达。
“那你亲亲,可能就没那紧张。”眨眨眼,请示道:“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江沨拧开盖子,青草和薄荷味道扑面而来,他把绿色半透明膏体挖在指尖上,又拉过胳膊。
药膏刚碰到皮肤,冰条件反射地颤,他立即停下动作,微微前倾身体,气息几乎全部扑到手臂上。
“疼?”
“不是,”说,主动又把胳膊送出去,抬头冲他笑笑:“就是有点儿凉。”
把整片皮肤都薄薄涂层,最后指腹轻轻按按最红肿那个疙瘩,“比刚刚还肿,连着被咬三个都没感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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