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亭伸手拨开他额前碎发,语气温然:“你是不是该起来?”
沈戾被陆长亭这样亲昵动作弄得有些懵。
还有些紧张。
他向很克制自己情绪,可是忍得太久,很容易变态。总有不理智想要摊牌冲动,深夜、醉酒、大梦初醒……太多时刻考验着他定力,现在陆长亭还火上浇油,凑这近,做这让人误会事情。
他闭上眼,拉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去,然后闷闷“嗯”声。
想想就有些来气。
青年脸很软,更软是唇——陆长亭打住自己脑海里奇怪念头,伸手拍拍裹成团蚕宝宝沈戾。
蚕宝宝估计在做什美梦,被人强行从梦里拽出来,老大不高兴拧眉头,脸在枕头上蹭两下,才撩开眼皮。
睁眼就看到陆长亭,沈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他又闭上眼,把头埋进被子里,好会儿,才重新探出头。
像是上次泡温泉被他撞见,第反应是躲起来,然后才小心翼翼,偷偷,看向他。
端起茶喝口。
“要不你去叫他吧,上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。”程昭说,“锅里还炖着汤,得看着火候。”
陆长亭就这登堂入室,推开沈戾房门。
沈戾房间很大,布置得,和他想象中,很不样。
他以为在酒吧里跟人言笑晏晏沈老板该是很喜欢热闹色彩,或许还有个很酷藏酒柜,可沈戾房间只有简单灰色和白色,风格看起来十分性冷淡。
没听到脚步声,知道陆长亭还没走,沈戾也不动,就跟蜗牛似心安理得缩在自己壳里。
但他有些闷得喘不过气。
又过几秒,他听到陆长亭问他:“那晚事,你真不记得?”
那晚是哪晚?缺氧感觉使得沈戾思绪有些迟钝,他
陆长亭觉得有些好笑:“阿姨让来叫你起床。”
每个字沈戾都听懂,但连起来,他就有些听不懂。初醒声音有些低哑,还带着些迷糊:“你怎在家?”
陆长亭弯弯唇:“阿姨请到家里吃饭。”
沈戾脸有些发烫,他往下缩缩,把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,小声嘀咕道:“妈怎也不跟说声。”
青年头发有些长,碎发挡在额前,遮住那双过分明亮眼睛。
房间里有很淡木质清香,气息干净又温暖。
床头柜上倒是摆着堆形态不小猫摆件,表情丰富夸张,或趴或躺,上面没有丝灰尘,明显很受主人宠爱。
床上躺着青年把自己裹成团,像个笨重蚕蛹,只露出个脑袋,枕在柔软枕头上。
陆长亭弯下腰,鬼使神差,伸手戳戳沈戾脸。
那晚醉酒事沈戾全忘个干净,留他个人耿耿于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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