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亭不急着上车,只把纸袋放在座位上,然后看向沈戾,伸手撩起他额前头发:“头发有些长。”
沈戾下意识往后退步,不自在抓抓头发:“是……,抽空去剪。”
陆长亭又说:“下周要去C市出差。”
“嗯?”沈戾微愣下。
会儿是头发长,会儿是出差,话题跳转得太快,怎听都像是在没话找话。
“还有三罐。”程昭问,“酒吧里就用完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沈戾擦干手,把几罐蜂蜜柚子茶都拿出来,解释句,“他喜欢喝这个。”
程昭俏眉微挑:“也喜欢喝。”
沈戾迟疑道:“明天去超市买柚子,再给您熬行吗。”
程昭大方摆摆手:“准。”
这顿饭吃得没有陆长亭想象中轻松。
分明他才是做客那个,可是上饭桌,沈戾似乎比他更拘束。也不怎说话,只安静吃饭,偶尔被点到也会笑着应话,礼数周全,但过于客气。
吃完饭沈戾就主动收拾碗筷躲进厨房——陆长亭觉得他在躲,虽然理由正当,可沈戾确实是刻意保持着和他距离。
程昭端着菜放进冰箱里,看着沈戾开始放水洗碗,有些恨铁不成钢掐掐他脸:“你躲什,出去招待客人,来洗碗。”
沈戾挤些洗洁精在洗碗池里,动作熟练拿着洗碗布擦拭碗口:“您直都不喜欢洗碗,说油渍又滑又油,摸着不舒服。”
“回来给你带特产。”
沈戾有些受宠若惊:“啊……好啊,谢谢。”
陆长亭看着他,很轻弯弯唇:“那,再见?”
“嗯,再见。”沈戾想想,试探补句,“到家给个报平安信息?”
陆长
最后陆长亭拎口袋蜂蜜柚子茶和巧克力走,巧克力是程昭把茶几上那些起都装给他,他口袋里还偷偷揣着几块,程昭还热情邀请他以后有空常来,让他格外不好意思。
只能礼貌应好,又寒暄几句,才道别。
沈戾送他下楼,车停在地下负层,陆长亭看着楼层数变换,有些走神想,电梯下降得这快。
随着“叮”声,电梯到达负层,门开。
走得再慢,电梯到陆长亭停车停车位前也不过百步路,沈戾看着他拉开车门,才开口道:“……开车,注意安全。”
“您跟抢什。”
程昭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:“行,那你躲着,最好躲到陆长亭走你再出来。”
沈戾低头认真洗着碗,冲洗掉泡沫,突然问:“家里还有巧克力吗?”
“茶几上呢。”程昭拉开高处橱柜门,“都拿出去,没。”
沈戾把清洗干净碗筷收进橱窗,瓷碗磕在起,发出很轻响声:“蜂蜜柚子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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