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时候聚在起谈天说地,杜衡说自己以后要学计算机,然后自己做游戏,还玩笑说等他继承家业以后记得给他投资。他那时候怎说?他说继承家业多累啊,以后只想开家酒吧,约上群朋友,酒无人劝,醉也无人管,岂不美哉。
又说:“不用陪,你难得休息。”
陆长亭看他眼:“你对他倒是上心。”
沈戾听出他语气里那点酸,倏然笑:“高中那会儿他挺照顾。”
沈戾高中时候性情比较内敛,在男孩子们呼朋唤友结伴同行年纪他却总是个人闷头在教室里做题,基本上是被孤立存在,何况他还对陆长亭有不可见人心思……他自卑和不合群在同学眼里就是孤僻,也只有性情磊落杜衡会跟他说几句话。
高中时期杜衡跟陆长亭关系很好,他所有不经意偶遇都被杜衡看在眼里,时间久,次数多,藏着心思就被发现。但杜衡从来没点破,他知道他心事隐秘晦涩不可言说,所以直替他守口如瓶……后来好些年,杜衡也劝过他,他也觉得爱得辛苦,可那个人在他心里扎根破土势成葳蕤,想放下就要把整颗心挖空,爱也苦,不爱也苦,千般苦万般难都只能自己生受。
待看到他吃惊模样。
“行。”沈戾笑着应下,“等你回来。”
晚上时候沈戾跟陆长亭说起杜衡辞职回S城事,陆长亭也有点意外。
房间里开着空调,两个人却在阳台吹风,缺月挂疏桐,清冷月光和微凉夜风倒是消减几分苦夏热意。
陆长亭处理天公务,疲累天回到家,正是放松时候,他点支烟,指间点碎星似火,烟草味随风散开。
想来大概是上天看他这生苦难太多,所以才怜悯他,成全他痴念。
沈戾心想,该找个时间去月老祠还愿。
沈戾在想以前事,陆长亭也在想以前事。
学生时代友谊总是很容易建立,场球赛顿饭,聊得来,交换个名字和班级大家就是朋友。
他已经记不得和杜衡打过多少场篮球,只记得杜衡总是给他带水,还记得杜衡有个篮球是在他手里被没收,后来他借着杜衡生日时候送他个篮球,却从来没见他用过。
“杜衡在B市发展得不好吗?”
“之前是挺好。”沈戾想想,说,“不过他之前就打算再在B市工作两年就回来发展,现在也只是提前。”
不然杜衡去年年底时候也不会在S城置办房产,到底还是要回来。
陆长亭没再多问:“那你准备什时候去帮他看房子,要陪你吗?”
“就这周末吧。”沈戾说,“反正也闲,先替他看,万都不怎好,还有时间找其他住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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