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亭看向沈戾,眼里笑意柔软,像是抹从云层里漏出来光:“这儿呢。”
似玩笑般句应答,杜衡却以为他已经知道沈戾开酒吧初衷,也知道那些年沈戾对他心思,语气颇为感触:“你这也太拉仇恨。”
沈戾端起酒杯敬杜衡杯酒,不动声色把话题岔开去。
从日头西斜聊到月上枝头,桌上剩下些叠放在起空盘子,火锅滚烫
陆长亭安静听着,给沈戾夹块浮起来虾饺到碗里。
“还有之前跟你提过那个实习生。本来看她年纪小,又是女孩子,就对她挺照顾。”杜衡闷声喝杯酒,“但你知道性子,不会哄人,也不会说话,无趣得很。”
“她啊……跟总经理,不需要照顾。”
杜衡没再接着往下说,往下说也没什好话,总经理有妻有子,但那是她选阳关道,他还是走自己独木桥。
定要说个理由解释,也只句:“想想觉得挺没意思,就辞职回来。”
傍晚天还是明晃晃,抹霞色染红半边天际。
杜衡进门就闻到浓重火锅香气,熬开牛油红汤和白色骨头汤各占半边锅,汤底沸腾着热气和浓香,桌上摆满食材,盛装着主人热情。
“衡哥。”沈戾端着碟红糖糍粑从厨房里出来,刚炸好糍粑还带着热气,上面浇满浓稠糖汁,招呼他道,“随便坐。”
杜衡刚坐下还觉得有些拘谨,毕竟他头回来陆长亭家里,跟陆长亭又好些年没见,时也不知道该聊些什。
肉片先下锅,陆长亭开瓶威士忌,酒杯里加些冰块和苏打水,然后给杜衡满上杯。
世间好多事,到底逃不过个情字。
沈戾安慰跟他碰碰杯,烈酒烧喉,浸着冰块也不过略减几分辛辣。
陆长亭跟杜衡碰杯,也没说什安慰话,只说:“你要是还想做游戏,给你投资。”
记忆里背靠在栏杆边,扬眉就是满眼笑意少年是怎答他?
杜衡笑着叫他声“陆总”,打趣问他,“你酒吧呢?”
杜衡喜欢喝威士忌,沈戾特意叫乐安从酒吧送几瓶最好威士忌和箱啤酒过来,大家碰个杯,杜衡喝口酒,喉结滚动着吐出声:“痛快。”
阔别重逢尴尬和拘束似乎都在这杯酒里散去,他夹块毛肚在热锅里烫着,随口跟沈戾说起自己辞职事情。
“公司空降个产品PD,成天找麻烦。”杜衡夹筷子肉,“个刚毕业愣头青,不懂程序,还是个工作狂,每天都抓着们技术部加班。”
“还让给他修电脑。”杜衡顿顿,补充道,“周帮他修三次电脑。”
沈戾皱眉:“这也太折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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