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李聿最精心照料株植物。
宋双榕动作停停,又看几眼,才穿上外套,拎着箱子往门口走。
“你干什。”李聿起身快步走至门前,用半边身体挡住宋双榕去路,语气掺丝稍纵即逝慌乱。
“去找地方冷静下。”宋双榕告诉他。
“宋双榕,你什时候能成熟点。”李聿今天第二次叫他全名,说:“你成年,二十三岁,还要离家出走。”
“这些就算,”他总结道,“但文身这种毫无意义事,只有缺乏理智人才会做,洗掉对你不会有坏处。”
这刻,宋双榕才意识到,李聿直保持优越,高高在上,不曾为谁低头分毫。
文身处皮肤又开始难受起来,但不尖锐,像伤口浸泡在水中,先感觉到是凉,然后是麻木。
“不说这个,好不好。”宋双榕觉得自己像是在求救,“们都冷静下。”
“很冷静,”李聿平和地说:“不会害你,听话。”
发里,“小心感冒。”
那晚后来,宋双榕边看电视剧,边在草稿纸上画分镜,恰好看到笛卡尔爱心函数故事,他觉得有趣,也存私心,把公式写在空白处,递给李聿看,“这个怎解?”
李聿只扫眼,便说:“这个故事缺乏证据链支撑,大概率为伪造。”
宋双榕点点头,说:“噢——但想让你帮解出来,好不好啊。”
李聿清清嗓子,极不情愿似接过草稿纸,低头画几下,又有些倨傲地说:“如果你想解笛卡尔,更推荐你读他《方法论》,这种噱头——”
往常宋双榕非常喜欢听他这叫,觉得庄重认真,此刻却像有凼水,随着这句话在胸腔里摇。
“对,离家出走,你能不能别管!”宋双榕仰着头
说完,他用拇指轻轻摩擦宋双榕手腕内侧,指腹茧很厚,粗糙而温暖,很珍惜模样。
“好,是不冷静。”
宋双榕深吸口气,站起身,离开餐桌旁。
像是早在心里演练过万遍样,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和背包,又走到客厅与阳台连接处置物架前,取出干燥箱,里面六颗镜头几乎是他全部身家。
直起身体时,看到阳台角落那棵小木槿,叶边干枯蜷缩,花也全部落尽——往年能盛开到十月中旬。
他将画好稿纸递回来,“毫无意义。”
回忆到这里,宋双榕开始疑惑,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听到他最后句话,应该是听到,否则怎能记起。
但当时刚开始热恋,他只会觉得李聿较真模样有些古板,更多是可爱,不会深究。
路灯开始像坏掉笛,“呲啦”作响,尾音极长。几轮强烈地闪烁后,“啪”地灭。
犹如个响指,李聿停下对宋双榕宣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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