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聿没有回答他问题,反而问:“你下周几回北华市?”
“周二。”宋双榕说。
“下周要去日本参赛,”李聿报出个竞赛名字,告诉宋双榕:“去两周。”
“这久啊,”宋双榕下意识地感叹,犹豫下又补充:“祝你拿到好成绩。”
李聿说:“谢谢。”
“你明天不忙啊?”宋双榕问。
李聿“嗯”声。
“但明天跟剧组出差,”宋双榕抱歉地笑笑,说:“要去周,下周再请你吃饭吧,好不好?”
李聿又“嗯”声,不做其他表达,也听不出情绪。
九月底,天气总算凉爽起来,晚风舒缓,宋双榕倚在窗边,明明事情已经说完,但他又忍不住想跟李聿开玩笑,接着问:“你不会是直在等请你吃饭吧?”
那天之后,两人没再联系,宋双榕列表中好友众多,和李聿对话框逐渐被挤到看不见位置。
九月底,宋双榕正在准备出差行李,突然收到李聿发来消息:“明天有时间。”
并非宋双榕忘记和李聿约定,只是采访之后,他整个人被专业课缠身,课余时间还要往剧组跑,忙得昏天黑地,既不确定自己何时能空下来,也不好贸然提出邀约,只好拖再拖。
尽管李聿消息很突然,也有些奇怪,但宋双榕看到他初始灰色头像,却莫名地想见面,或者再听听他声音。
指腹悬在键盘上,反复删改,他最后问:“你方便通话吗?”
宋双榕站累,攥着手机,趴在窗台上,半个身体都探出去。
彤云向晚,暮色笼罩大地,晚风中混杂着青草香气。
“周,你两周,”他深深地呼吸,身心都放松下来,对着电话问:“那岂不是们最近都见不到面。”
李聿语气依旧没什波澜,反问:“你很想见到吗?
这次,李聿没再用音节回答,而是迅速地说:“不是。”
“哦——”宋双榕还想逗他,故意慢吞吞地说:“原来只有个人在期待啊。”
“宋双榕。”李聿叫他名字,又安静下去。
已经过去半个月,李聿样子依旧令宋双榕记忆犹新,几乎能想到他此刻有点困扰表情。
宋双榕笑得眯起眼睛,没再继续为难他,说:“好啦,那下周见吧。你有没有喜欢吃店,提前预约下。”
李聿几乎立刻回复:“稍等。”
宋双榕说“好”,然后起身将行李箱拉好,又走到窗边。
此刻夕阳正盛,他盯着浓云看几分钟后,手机提示音响起,李聿说:“现在可以。”
宋双榕把窗户推开,手肘撑在窗台上,拨语音电话,接通后他“嗨”声,李聿那头很是安静,宋双榕又问:“喂,听得到吗?”
“能听到。”李聿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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