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聿眉头终于松动,朝宋双榕走过来,手上动作像是准备掏钱包。
宋双榕要
“你经常这晚去酒吧?”李聿不明显地皱眉,问。
“才九点,不算晚吧,”宋双榕说,“又不玩通宵。”
李聿言不发地看他几秒,才说“没兴趣”,而后拔腿就走,步伐很大,恢复宋双榕追不上速度。
宋双榕忍笑忍得很辛苦,他来北华市这久,唯有和李聿在起时间段最放松,笑得最多。
小跑着追上去,他在旁不嫌事大地问:“你是灰姑娘吗,要赶在十二点前乘南瓜马车回家。”
关系,他不是擅于交际人,在社交场合也会尽力融入,和不同人交换电子名片,备注姓名职业,然后再不联系。
原本宋双榕想对李聿说,软件上数字并不等同于真正朋友数量,但想到他只记三十二个电话号码,并不需要知晓这些虚伪社交规则,最终没有开口。
后面路,李聿脚步稍稍慢点,宋双榕仍踩在路肩边缘,暗自比划着个头,勉强能和他并肩,两人默不作声地穿越条又条胡同。
夜晚北华市褪去白日繁华,颜色、声音、气味都归于质朴和沉静,夜空中星星比路灯还要亮。
宋双榕仰头看得入迷,没注意沿道上两块地砖之间有空隙,踩下去时,整个身体趔趄下,不受控地左右摇摆,即将栽倒之际,手肘被李聿用力钳住,像摆弄机械零件般,将他推回原位,又松开手,严肃地说:“好好看路。”
“公主,走慢点,水晶鞋要掉啦。”
李聿继续沉默,走出胡同,拐进另条通往校区小路,路两侧有零星小吃摊位,向里走几步,宋双榕叫停他,今天第二次夸大事实地陈述:“只在有推不掉聚会时才去酒吧。”
宋双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解释,他孤身人,向来出入自由,从不需要跟谁报备,说完后心脏微妙地紧紧。
李聿停在原地,但依然没有表示。宋双榕指指旁热气腾腾小吃车,突然说:“啊,怎办。”
“灰姑娘南瓜马车被做成南瓜饼,”他深呼吸口,“好香好香。”
宋双榕恹恹地回“知道”,抬头看看路标,忍不住问:“们现在去哪里?”
李聿转头看过来,目光带着明显不解,好像在说,不是正在回学校吗。
漫无目地晃过许多条街,也才不过晚间九点,宋双榕站直,拍拍李聿肩膀,故作促狭地邀请他:“要不要带你到酒吧玩玩。”
“你请吃饭,请你喝酒,”他又补充:“天经地义。”
李聿认真地看着宋双榕,像在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破绽,但宋双榕脸诚挚地继续提议:“走吧,知道家不那吵,你应该能适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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