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李聿沉默地摇头,餐正好上齐,他说:“先吃饭吧。”
宋双榕只点杯热饮,坐在李聿对面,却不再看他,转而望向窗外。天气晴和,但并不明朗,风
似乎是怕宋双榕拒绝,他很快地指出:“你昨天说过,可以随时找你帮忙。”
仿佛过个世纪,宋双榕才点下头,说“走吧”。
他转过身,率先朝前走,同时在心里猜测李聿意图,但没走出两步,李聿也跟上来,和宋双榕并排,又叫他名字试图搭话,宋双榕思考被打断。
抵达餐馆门口,宋双榕告诉李聿“到”。
冬日午后日光并不温暖,但足够晃眼,玻璃橱窗反光令宋双榕眼前阵阵发昏,几乎睁不开眼,因此在听到李聿类似邀请说出“你再吃点吧”时,他竟也稀里糊涂地答应。
忘——”
说到半,宋双榕戛然而止,不光因为他发觉说得太多,也因为李聿正在沉静地看着他,眼睫微垂,副认真在听模样,甚至在宋双榕停下后,他侧侧头,追问:“别忘什?”
“……备注不要辣,”宋双榕欲盖弥彰地放低声音,说,“你不是过敏吗。”
“宋双榕,”李聿还是看着他,语气轻轻,“以为你不记得。”
“记性没那差。”宋双榕躲开李聿目光,也想尽快结束令他煎熬对话。
直到李聿拉开门,示意宋双榕先进去,宋双榕走到阴影下,才清醒些,但李聿动作和神态,皆令他无法再说出拒绝话。
原地停停,宋双榕重新走进餐馆,李聿跟在他身后。
点好餐,两人坐在靠窗位置。
午后餐馆内没什客人,暖气开得并不足,但李聿还是把外套脱下来,搭在椅背上。阳光照在他脸侧和衬衫上,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暖意十足,而衬衫蓝白格纹,又令宋双榕有种身在夏天错觉。
李聿紧紧注视着宋双榕,像是不想错过他任何点反应,宋双榕觉得奇怪和不自在,同时隐约猜测,李聿或许真碰上棘手难题,需要寻得他帮助,于是谨慎地开口,问:“是出什事吗?”
可他还没想好合适说辞,李聿又说:“对颜料也过敏。
“症状和辣椒过敏样,”他说,“很不好受。”
自两人相识至今,李聿几乎不谈及自己任何,连他不能吃辣,也是宋双榕在数次约会后发现,他问起李聿,李聿才如实说他对辣椒过敏,小时候最严重次,甚至住半个月院。
此刻突然听到李聿吐诉,宋双榕心情复杂地吞咽下,说“是吗”,又逃避似催促他:“你还是快点去吃饭吧。”
李聿说“好”,但站在原地不动,又问遍:“宋双榕,你可以带过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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