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起来,叫声老师,又主动送上新年祝福。陈北燕听闻那位方姓出品人联系宋双榕,特地打来,提醒他些注意事项和商谈技巧,宋双榕连声应下,抬头,发现李聿还在慢吞吞地叠那件卫衣,拿着只袖子,反复调整角度。
宋双榕觉得奇怪,但没有多想,伸手想帮他,却被李聿握住手腕,把胳膊拿开,示意他先接电话。
最后挂断前,陈北燕像是忽然想起来,告诉宋双榕,李聿之前参加电视台采访,第期已经制作完成,傍晚会在总台播出。
结束通话,宋双榕看眼时间,恰好下午五点整,李聿还在坚持整理卫衣帽子,宋双榕抓过那件卫衣,随手对折,扔在旁,说:“先别管,再看会儿电视吧。”
调出频道后,他和李聿并排坐在沙发上,电视里正在介绍这期新年特辑,共十期,分别采访十位在学术上崭露头角、恪守学术道德优秀青年。
脸更热,担心被李聿看出端倪,于是从喉咙中发出点声音,装作刚刚醒来,李聿把手收回去。
坐起身后,宋双榕去看李聿,发现他丝毫没有被撞破小动作后心虚,甚至还坦荡地问宋双榕:“接着睡吗,还早。”
“不睡。”宋双榕摇头,说电影都播完,又故意提问他最后结局是什。
李聿对答如流,拿起遥控器,唤醒屏幕,问宋双榕要不要从睡着地方重新看,犹豫两秒,宋双榕说不看,他觉得李聿对此类影片并不感兴趣,再看只是浪费他时间。
他站起身,活动僵硬四肢,低头看见沙发扶手上,他早上整理好衣服被踢乱,又坐回去重新叠。
随后,李聿出现在画面中。
开始,只是他伏案工作镜头,画外音介绍他学术经历、在北华大学职称、及在数论领域科研成果,随后采访正式开始,记者询问他目前研究方向。
虽然宋双榕从事影视工作,但看到熟悉人出现在电视屏幕中,仍感新奇,看得很专注。李聿声音通过音响传出,语调较以往样平静,话语简洁。
他仍穿普通衬衫,发型像是被打理过,露出完整额头,看上去很有学术带头人模样,肩负着弘扬大学学术精
“宋双榕。”李聿当即叫他声。
“怎?”宋双榕仰头看他,李聿又说没事,走过来,帮他折条围巾,动作很慢。
掉在沙发里手机开始响起来,是宋双榕铃声,他手伸进夹缝中拿,没拿稳,手机又滚落到地毯上。
李聿离得近,帮他捡起来后,放在沙发上,又拿过他手里卫衣,低头叠起来。
宋双榕低头看屏幕,是陈北燕打来电话,在此之前,她还给宋双榕发两条消息,但宋双榕睡着,没有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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