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抿抿疼得发白嘴唇。
“陛下可知为何张大人会比陛下先知道,姐姐与郑秉笔是旧识吗?”
贞宁帝闻话愣,负于背后手不自觉地攒成拳。
杨婉已经有些跪不住,身上高热令她有些晕眩,胃里也是翻江倒海,她索性狠心在自己腿上伤口上掐把,凭借疼痛来让自己清醒,张口继续道:“他们根本不顾陛下名声,他们只是要……让姐姐担下谋害皇子罪名……北镇抚司刑讯和郑秉笔,不论和郑秉笔谁人受刑不过,屈打成招……第二日,陛下御台上就会摆着罢黜姐姐奏折……姐姐冤屈,陛下又何尝不受屈……好在陛下让邓厂督协审此案,奴婢才有幸,能在陛下面前陈述。如若不然……奴婢在诏狱疯口胡言,那便死万次,也赎不罪。”
杨婉说完着席话,几乎用尽全部精神,眼前发黑,伸手抓住身旁椅腿,才能勉强在皇帝面前跪住。
她会这样回答,贞宁帝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你在北镇抚司也是这般说吗?”
杨婉摇摇头,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你是如何说。”
“奴婢在诏狱受刑……怕自己受刑不过,胡言乱语,所以直在求饶,什也没有说。”
,低头看向杨婉,“你叫杨婉是吧。”
“是。”
贞宁帝撑额回想阵,“贞宁七年时候,宁妃曾请太后做主,将你许配给张家,这事儿朕没过问,但如今倒还记得,你后来为何没有成亲?”
杨婉低头道:“奴婢失足落崖,久未归家,张家疑奴婢贞洁已失,是以未成婚。”
贞宁帝点点头,“哦,朕想起来,因为这事,去年朕还责过张洛。”
她心神紧绷,屏息等待着贞宁帝反应。
这是杨婉能想到唯个应对之法。
在这个过程中,她必须把握住自己此时身份,不能去狂妄地谈杨伦和政治,甚至也不能谈鹤居案,只
贞宁帝站起身,“好,在朕面前你可以说,朕不会对你动刑,无非你说得朕不满意,朕直接杀你。”
杨婉咳几声,撑着地面抬起头,“陛下杀奴婢,若能将此谣言扼止,保姐姐清誉,维陛下与皇家名声,那奴婢甘愿受死。”
贞宁帝负手走到杨婉面前,低头沉默地看她会儿,沉声道:“朕没明白,你怎就甘愿受死。”
杨婉捏住有些颤抖手,“陛下若不杀奴婢,还会把奴婢送回诏狱吗?”
贞宁帝不置可否。
“奴婢谢陛下当时为奴婢做主。”
贞宁帝冷笑声。“知道谢恩,尚算不愚。”
他说完,手指在茶案上不重不轻地敲敲,转话切入要害。
“朕问你,宁妃与郑月嘉何时相识?”
“郑家与杨家确是旧识,奴婢与姐姐,也确见过郑秉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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