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有口谕，不必让殿下行礼。殿下既然未起身，
“哦，是你啊……”
“是啊，你怎
坐在这里。”
杨婉摁
摁太阳穴，“昨儿承乾宫里
人，心都不安定，就没叫合玉她们上夜，在里面守
会儿，后来心里闷得慌，又出来，你怎来承乾宫。”
“来传旨。”
杨婉挣扎又要站起来，“什旨？”
杨婉道：“拿些薄荷草揉下就行。这事谁也不能说，要说也只能说是殿下让打，明白吗？”
——
第二日，贞宁帝驳斥中宫请求，亲自手书御旨，宽慰易琅。
养心殿来传旨人是邓瑛，是时易琅还没有醒，杨婉独自个人坐在地壁后石阶上，撑着额头发呆。
“杨婉。”
贞宁帝接过药，抬头饮尽，搁碗挥开呈送果脯内侍，对杨婉道：“你姐姐以前好时候，对朕说过，你对易琅很好，易琅也愿意与你亲近，如今朕陡然把宁妃送走，恐怕易琅心里不安，你就不用回尚仪局，留在承乾宫，服侍皇长子。”
“是，奴婢谢陛下恩典。”
贞宁帝低头又道：“但你要记着，你不是嫔妃，只能服侍他，像今日这样受他管束，不能教养他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贞宁帝点点头，“回去吧，告诉易琅，君父已服过药，让他安寝。”
是……殿下曾训诫奴婢——只怜家姐，不思陛下痛楚，实为不忠。”
她说着朝贞宁帝伸出手掌。
贞宁帝低头看眼，“易琅责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自己怎想？”
邓瑛蹲身道：“别慌，是陛下宽慰小殿下手书。”
“哦……”
杨婉呼口气，挽挽有些凌乱鬓发，“那去带易琅过来，让他领受。”
“不必。”
邓瑛将御旨交给道来前来内侍，示意他们先退到地壁后面去。
“在。”
从昨日到现在，她直精神紧绷，听人唤她名字，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。
“慢点。”
邓瑛伸手搀住她。
杨婉听出邓瑛声音，这才松口气。
“是。”
杨婉起身从养心殿退出来，抬起手把自己在贞宁帝面前硬逼出来眼泪把抹去。
她端着双手走下月台，合玉等人迎上来道：“陛下怎说。”
杨婉摇摇头，“你们会儿回去，好好照顾殿下。告诉他放心，陛下没有让他迁宫，请他好好吃药，早些安寝。”
合玉看着杨婉手，“回去奴婢给您上些药吧。”
杨婉收回手，低头道：“奴婢是愚人，受责就记着教训……”
她说着抬手抹把眼泪。
皇帝叹口气，“宁妃教这个孩子，教得是很好。”
他说着，指指胡襄捧在手中药，对杨婉道：“把药给朕端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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