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说完，门上忽然传来
个女人
声音，像是被掐住喉咙猫吟，“杨婉，是本宫。”
杨婉看向邓瑛，“你想不想避避啊。”
邓瑛摇
摇头，“不用。”
杨婉道：“你不避不好。”
邓瑛笑笑：“你让
避到哪里去。”
她说这话时候，仍然挡着邓瑛。
庞凌气味确不好闻，但其实在邓瑛眼中，庞凌身上污秽也并不算什
，那都是身外东西，瓢水就可以洗干净。而他自己身上污秽比这要脏得多，且是洗不掉，无论他走到哪里人们都看得见，所以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刻意去想。
介意邓瑛身披污名人，直只有杨婉。
她说她要反杀，但即便如此艰难，她还是在替邓瑛想，她没有理所当然地去利用邓瑛，她把他从这件事中摘出去，护在身后。这份情感和智慧，像是已经修炼沉淀很多年。
“你把带留在承乾宫……到底要干什。”
道：“你们贤娘娘私自命人替姐姐代笔，为《五贤传》写序，又让你冒充承乾宫内侍，交由清波馆，与《五贤传》道刻印。谁知清波馆尚未刻印这带《序》《五贤传》，就被北镇抚司人查封。你们娘娘慌神，遣你去查看，然而镇抚司不禁封书厂，还带走馆内人。贤娘娘这几日也许收到些风声，怕事情败露，这才对你生灭口想法吧”
庞凌听完杨婉话，不禁缩起腿朝后挪半个身子。
“你……你是怎知道。”
杨婉道：“因为那日在清波馆看见你，北镇抚司查封清波馆是设计。东厂人之所以会救你，也是指使。所以你向邓瑛求救没有用，你得求。”
“呵呵……咳……”
——
夜已渐深，宫人们把前殿庭中石灯全部点亮后，又举来四五盏风灯，照得蒋贤妃面容越发惨白。她原本也是个容貌艳丽女人，浓眉，杏眼，唇丰齿白。如今狰狞起来，看着就像
“想让你们娘娘来见。”
她此话刚说完，承乾门上就响起敲门声，声音很轻。
前殿人纷纷朝门上看去。
门上内侍奔来道：“婉姑姑，是延禧宫人。”
杨婉看眼门上，“转告他们，今日晚，不能打扰殿下安歇，贤娘娘若有事，请明日来询。
庞凌咳笑声，抹把脸，试图抹掉脸上脏污。
“既然你那日就已经发觉，为什不直接让东厂人将捉拿起来讯问？反而直放着。”
“又不傻。”
“什？”
“东厂人捉拿你，万审得不好，你不肯说，或者你被人灭口，那东厂岂不是要为承乾宫背上个陷害皇妃罪名。让北镇抚司去做这件事最好。你们娘娘畏惧，你们娘娘背后人也畏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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