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瑛顿顿,“放阁老就能清学田,你再等两日。”
“陛下会放阁老吗?”
“有办法。但是子兮,你得拦住鼓楼后面那些书院学生。”
杨伦骂道:“你以为不想!东林党那些人天天带着他们在外头骂天骂地,骂得都听不下去。”
邓瑛看眼杨伦手,“司礼监如今不能压奏报,是陛下不肯看。”
杨伦道:“陛下到底想干什!”
邓瑛朝前走两步,“今日金台这通雷霆,你和白大人受明白吗?”
杨伦笑道:“不就是骂们尊阁老胜过尊君父吗?”
“还不止。”
过份上,朕不枷你。你即时回去,结梁案,梁为本家,刑部就不用抄,朕会命锦衣卫汇同户部来办。”
他说完,扫看众臣,“接着奏事。”
受贞宁帝番雷霆之后,其余奏事*员都夹紧腿,也不敢多言,念完奏章便各自回班列。
近巳时时,司礼监呼朝散,众人垂头丧气地走出钟鼓门。
杨伦个人沉默地朝前走,连六科旧僚唤他也没有听见,直到邓瑛拦在他面前,他才站住脚步。
“知道!”
杨伦看看四周,“还在向户部哭穷,不准刑部去抄家,反而叫北镇抚司去,这抄回来钱,能有半进户部吗?杭州新政从去年拖到现在,和阁老已经快心力交瘁,如今学田还不能清,真是……”
杨伦说着见邓瑛垂下头。
“对不起,不是骂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追来做什。”
“子兮,不要露悲。”
杨伦惨笑声,“你奏报是什时候呈。”
“三日前。”
杨伦握拳朝宫墙上摁,“到底是司礼监压,还是陛下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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