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尧青在厨房里溜达圈,试图寻找杜荷花藏钱地方,可什都没找到,他想起陆文不见,说不定那二十两在陆文身上。
而且要是钱真藏在陆家某处,杜荷花定会拼命阻拦不让进屋,以防被他们找到,但杜荷花没有这样做。
最后他只得将这口恶气忍,开始搬起东西,碗筷不是什稀罕,他干脆把铁锅从灶上搬下来,这好歹能值点钱。
陆谷依旧躲在柴房里,听着外面翻箱倒柜声音,还有几个汉子砸门摔碗,吵吵嚷嚷说陆家连个值钱物件都没有。
陆大祥和杜荷花拦着这个挡着那个,哭叫不已。
他们惹不起,恨不得早些摆脱,哪能管这些闲事。
院子外面,有个安家村年轻汉子跟沈玄青说几句话,他敛眸点头,说自己知道,再道声谢。安家村和清溪村离得不算近,但不妨碍他认识几个这边人,关系虽般,但也能互通个消息。
原来陆文和镇上李家儿子有来往,甚至被人看见过有李家丫鬟给他送东西。李家是有钱富户,而再往上,县城里李员外正是他们本家,跟县令交情不错。
杜荷花死活不肯还钱,副吞定模样,想来也是因为这个依仗。
吵也吵,打也打过,既然这门亲事结不成,沈玄青跟卫兰香商量下,都不愿再纠缠下去,只要退那二十两彩礼他们就走。
最后还是包志儒出面喝止乱摔东西人,说让他们搬东西抵债,不是土匪强盗来抢砸,总不能把陆家饭碗都砸光,清溪村汉子这才收敛。
陆谷这会儿回过神,脑子能转动,听见后娘声音却是抖,等沈家人走,杜荷花肚子火没地撒,肯定会拿他出气。
他往干草堆里缩缩,跳河是他做过最有骨气事,可旦那股子决然心劲过去,就再也没寻死勇气,他只觉得疲累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多久。
当真是好不来坏
谁知就算包志儒出面,杜荷花死活不愿,在地上撒泼打滚,哭天抢地说自己没钱,嘴里还把陆大祥和陆谷骂个狗血淋头,偏偏陆大祥是个窝囊,彩礼钱都在杜荷花手里攥着,藏在哪里也不知道,他只在旁不住拍腿踱步,不断摇头叹气,说自己这是造什孽。
沈家哪里肯让步,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银子。
夫郎没娶到,还被人坑钱,卫兰香差点被气哭,让包志儒做见证,既然陆家不肯还钱,那就以物抵债。
清溪村汉子听要搬走陆家东西,到底是些年轻人,个个挽起袖子摩拳擦掌,难以遮掩那股子兴奋劲。
杜荷花下子就傻眼,根本没想到沈家还会这样做,可让她把二十两拿出来,比割她肉都疼,这犹豫,清溪村众人就闯入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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