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额角伤势缘故,他时不时会感到阵头晕,
昨晚二哥哥先进房,她其实有想到陆谷会不敢进去,可她跟卫兰香住个屋,没法喊陆谷。
要是天冷还能找个由头,但这会儿还是夏天。再说,昨天她也不知道沈玄青意思,娘又被气成那样,她哪敢自作主张。
沈雁说完就出去,还给他带上门。
陆谷惶然抱着衣裳,怎都想不透原由。若他胆子大点,说不准还会猜到点,可他并非如此,只能照着沈雁话去做,毕竟是沈玄青意思。
临换衣裳时候,他看眼铺着红被床,干净归整,远不是他能污,于是就去洗脸洗胳膊,连脚和小腿都用手撩出来水洗遍,而这里却没有他布巾,只得坐在院里晒。
陆谷顺着她手指看去,果然,那条狼青色大狗往水塘这边走来。
“大灰可聪明,上次大青哥褂子落在地里,就是它给叼回家。”沈雁和陆谷熟悉点,话慢慢多起来,况且她刚才碰见沈玄青,二哥哥跟她说陆谷是新夫郎,身份自然就不同,给讲讲家里事也是应该。
他俩进门,纪秋月看见,说道:“正好,药能喝。”
而等陆谷喝完药后,就被沈雁拉进新房里。
他知道这是沈玄青屋子,登时就手足无措,不知是为何。
幸好沈玄青沈尧青都不在,太阳也够热,陆谷很快就晒干。
前天夜里,还在陆家时候,按着出嫁前规矩,杜荷花不情不愿给他烧大锅水,让两个满福婆子给他洗个澡,浑身都搓得通红,但也彻底干净轻快。
是以当陆谷换好干净衣裳小心翼翼躺在床边后,心里就没有那多会弄脏新被惶恐。他躺下来,只觉身下床褥无比柔软,甚至有股淡淡香味。
他不知道,沈家为迎娶新夫郎,洗床席裀褥时往水里加煮出来香草水,闻着香还更干净,可谓是花番心思。
陆谷很久没睡过这样好床,在陆家他和陆文住个屋,有个石头泥巴垒起来破木板床,即便是这样,杜荷花还常常将他赶到柴房睡。
“二哥哥说,让你喝药睡会儿,好歹把伤养养。”沈雁看他身上还穿着昨日杜荷花给破旧衣裳,就打开陪嫁过来箱子翻找。
农户人家没多少陪嫁好东西,般会把双儿在娘家常穿衣裳都放进去,好歹给放满。
当时陆家说好陪床新被过来,这倒是没糊弄,不然箱子太轻,他们清溪村过去搬人都会嚷嚷开来。
沈雁只在箱子里找到两身陆谷衣服,就再没,冬衣个都不见,哪能不知道是被杜荷花给克扣。
“你要不换?”她转头问陆谷,见他点头又说道:“那你就在这里睡,不然二青哥回来要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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