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完后继续忙碌,等枸杞弄完水芹也泡进坛子里,这才得空在屋檐下坐着歇息阵。
厨房里有鱼和熬猪油,青螺跟肚紫小蟹浸在水里吐沙,院子里种菜,木架上有四五个竹匾晒东西,枸杞黑木耳菌子还有药材,陆谷看着这切或多或少都跟他有关,经他手,而他也能吃到用到,甚至还能拿这些去卖钱。
从前吃不饱时候他还记得,于是眼下饱足日子越让他感激满足,干活从不嫌累,因为这些东西他也能分到份。
歇过后他到房里拿针线篮子,上山这几天直在忙,都没工夫做钱袋。
能干绣活人般都手巧,陆谷就是这样,打小就不怎会被晒黑,手指看着还算细白。但他手跟只做绣活人不同,常见伤痕或是划痕,毕竟常干活,手心里也并不细嫩。
过大虫子怎办,又或是噎住。
鸡仔小爪子就那大点儿,跟大母鸡是比不,他都没法儿去想那小爪子要怎把虫子给按住。
他忧心忡忡无人知晓,也幸好没人知道,不然还要被人笑他稚气瞎操心。
用剁鸡草刀把地龙跟鱼脏都弄碎,把草也弄碎搅和在起,陆谷这才端食盆到后院喂鸡鸭。
摸摸毛茸茸小鸡,他心里是满足,等它们慢慢长大,就能下鸡蛋鸭蛋,纪秋月跟他说过,沈玄青爱吃鸡蛋,他没敢忘,母鸡天天下蛋话,沈玄青天天就有鸡蛋吃。
他个人坐在院里绣东西没人打搅,下午钱袋就出来,小点荷包也琢磨出绣个虎纹,好给沈玄青用。
他以前绣香袋药囊时候就知道城镇上男人也会用花草纹,说是什风雅,因沈玄青比旁人高大,陆谷能想到,就是些狮子虎豹之类花纹,绣花他也怕沈玄青不要。
——
傍晚时分,沈玄青回来。药炉上炖
至于鸭蛋,他们这儿有河,养鸭子人家多,但因鸭蛋比鸡蛋腥些,常腌咸蛋而不炒,咸蛋若弄得好,蛋黄戳就有红亮汁儿,也招人喜欢,就是他还不怎会这个,等真攒到鸭蛋,是卖是腌,沈玄青应该不管,那他自己个儿就能做回主。
想着想着,就发觉想太远,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陆谷回前院,看眼之前摘枸杞子已晒干,趁着这东西正红,还是多弄些好,他就背上竹筐放柴刀跟剪子锁好门出去。
离院落不远地方就有片野枸杞,红彤彤挂满枝条,他用剪子把挂满小红果枝条剪下来,捆捆扎好装进竹筐,乱放话就装不下这多,待竹筐满后,他捡着能砍动、果子还多些小枸杞树砍两棵,不好扛也能拖拽回去。
忙碌中个早上就过去,陆谷枸杞还没从枝条上摘完,先给自己做顿简单晌午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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