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锅边冒出白汽，没多久就听到沈雁从堂屋那边喊：“谷子哥哥，水开没？”
外面响起脚步声，她边喊边
“嗯。”沈玄青再没别
话，他其实是来找陆谷，自己
个人在房里没事做，可眼下陆谷抬头看他眼神疑惑，以为是有别事，就让他有点微窘。
“
给你帮忙。”他说着就凑到陆谷旁边蹲下，给灶底添
几根柴火。
只烧水不用别人帮忙，况且灶前只有个小凳，可沈玄青挨得近，蹲下比他坐在小凳上还高点，陆谷被堵在里面觉得有点压迫，却也莫名有种安心感。
陆谷没有那
聪明，但眼下是觉察到点东西，火光温暖，沈玄青腿挨着他腿，气氛透着点旖旎，他没有说话，放在膝上手微动动，下意识攥下裤管又松开。
灶底柴火发出噼啪轻响，添多熊熊燃烧，沈玄青留意到陆谷细瘦手，手背手指头上有几道划痕，那种划破渗出点血轻微伤口结点痂。
给自家人补身子也没什。
“这些吃完，买几只乌鸡回来给你补补。”沈尧青又说道，过两三年苦日子，纪秋月比刚嫁给他时瘦不少，还是今年过夏天后，最近段时日胖回来点，如今是两个人，他总担心媳妇吃不好。
“对，买几只乌鸡，吃好。”卫兰香在旁边附和。
乡下妇人就算怀孕，也没有天天吃肉，兔子山鸡既有，还要去买乌鸡，纪秋月听完觉得丈夫和婆婆都想着自己，心里高兴，可还是觉得花太多钱不好，就说道：“少买两只就行，哪有常常吃这些。”
“嗯嗯。”沈尧青虽连连应声，心里却没这想，这会儿媳妇有身孕他不好多说话，到时候买几只还不是他说算。
乡下人常干活，手很少有细嫩，就算陆谷天生长得白也不例外，不过除手以外，别说身上见不到太阳地方，脸蛋是比寻常人白皙。
厨房里没有别人，天黑，又这冷，沈家其他人都在自己房里，无人打搅。
沈玄青没忍住，抬手抓住陆谷手，开始还是紧握，到后来逐渐放肆，从捏捏手心逐步到把玩起手指。
连他自己都费解，手而已，人人都长着，可偏偏松不开。
陆谷低着头不敢言语，橘红火光辉映，他脸上红晕都分不清是羞还是热。
顿饭下来，人人吃得饱足，鸡汤喝下去浑身都暖。
今天家里六个人五个人都赶山路，背着东西还要推车免不腿脚疲乏，吃过饭就没干什活。
天黑得早，没有太阳越发冷，陆谷到厨房烧大锅水给家里盥漱泡脚，还要灌汤婆子。
他坐在灶前，火光映在脸上，没有外面那冷。
没多久沈玄青进厨房，陆谷以为他是想舀水，就说道：“水还没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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