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二哥哥。”沈雁微微叹口气,两个哥哥和娘时不时就得说她两句,她学就是。
见妹妹如此,沈玄青有些无奈,他把烛台放在案板上,提起手里小陶罐对陆谷说道:“这是獾子油,今晚盥漱擦手擦脚,多擦些也无妨。”
他又对沈雁说:“你也是,去年没长冻疮,今年也得防备,别掉以轻心,省得冻到时候哭。”
想起前年长冻疮又疼又痒,害得她直哭,沈雁心有余悸,忙不迭点头答应:“好好。”
陆谷把锅碗都洗干净,拿大勺往外舀水,沈玄青打开陶罐盖子借着烛火往里看,剩确实不多,就放下陶罐,端起烛火在案台底下翻找。
辣子水,吃起来带点微辣,十分开胃。
陆谷吃碗半,说起来第二碗也是多半,和两碗差不多,他下午直劈柴干活,费力气,再说冬天吃这种热饭,辣椒油和盐都放刚合适,菜也好几样,本就让人胃口大开。
吃完浑身都是热,手脚点不冷,吃人舒坦又满足。
沈玄青沈尧青更是吃得多,到最后陆谷给他俩去舀饭,连锅底都刮干净,点没剩。
吃完饭刷锅时候,沈雁帮他给灶底添把柴,不然刷锅水太冷,她还说道:“谷子哥哥,你做饭手艺越来越好,今晚汤饼比娘做还好呢。”
他前两年冬天下雪没活干,拿木头又是刨又是削,弄两个浅口碗,没跟木匠学过,所以做工不好,做出来后没怎用,家里别碗要盛饭盛菜,不如用木碗放这点獾子油,也方便取用。
陆谷用布把大锅擦干净,这才往锅里添两桶半水,不用他说沈雁就往灶底添不少柴,大火呼呼呼烧起来。
“这个多擦手擦脚,少抹脸。”沈玄青把獾子油挖出来说道。
陆谷端起刷锅水要出去倒,闻言看过去,点着头说:“嗯,知
“就是菜放多。”陆谷被夸有点不好意思,但眼睛微弯明显高兴。
他之前在山上时候给沈玄青做过次汤饼,放菜多沈玄青说好吃,今天就也放好几样菜,他们乡下夏天吃汤饼还好,到冬天大多就只切些白菘菜,单调不说,有时候还舍不得用油炒,白水煮出来就没有那香。
这时沈玄青端着烛灯在矮屋找到去年獾子油,提着到厨房,在外头就听见沈雁话,他说道:“有工夫你也跟谷子哥哥学学做饭,切个菜什,打打下手,多看看就会。”
沈雁是家里老小,以前有卫兰香做饭,后来沈尧青成亲就有纪秋月做饭,如今来陆谷,她更是不用动手。
可她以后总归是要嫁人成亲,绣活不好倒无所谓,他们乡下农户许多妇人夫郎就只会做鞋缝衣裳,会绣活还真不算多,但做饭总得会,不然以后只能凑合着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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