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飘起雪花,沈玄青把田契叠好塞进怀中,抬眸看向卢老大,不等他开口,卢老大就说道:“知你要说,今日下雪不好去府城,待天晴之后自会同你去盖官印。”
“既如此,到时来喊你。”沈玄青答应道。
“成。”这二十五两沈玄青给得痛快,不像其他人还要讨价还价,半天都说不定事情,卢老大怀里揣着钱解燃眉之急,心中舒口气,朗声笑下还送他兄弟俩出门。
田契这东西到官府交田亩税再把官印盖,就是红契,不然只是白契,别契约不说,地契和田契朝廷看得很重,官府认是红契,自然都得办妥当。
出来后沈尧青看着飘下来雪花,转头说道:“孟大岳今日杀猪,昨儿夜里你阿嫂
点火盆,还把汤婆子拿来放在桌上,冷把手捂上去,不然冻出冻疮来,他俩又不用考功名,无需像寒门学子样时时刻刻不敢松懈怠慢。
因他俩认真,沈玄青连戒尺都省。
火盆点上,卫兰香提针线篮子过来坐下,她找出柔软棉布剪鞋底,给娃儿做虎头鞋不能用袼褙,太硬,麻布也不好,她在胜子娘那儿买些棉布和彩色绣线回来。
虎头鞋她是会做,还特意多买绣线,好给两边鞋帮子上绣些花草纹路什,这可是她第个大孙儿,鞋子定得做漂亮,把村里别人做虎头鞋都比下去,谁让那些人抱着孙儿在她面前显摆,还有那烂舌头背地里乱嚼舌根,说他们家秋月生不。
乡下做虎头鞋般只绣前面虎头,讲究人家才给鞋帮子上绣纳,她绣活虽不如陆谷那精巧,但也会几个花样子,小娃儿虎头鞋只要彩绣亮丽就是好看。
纪秋月不知道她在心里憋那口心气劲,见要绣虎头鞋,也搬椅子在火盆旁坐,婆媳俩压低声音商讨要怎做怎绣,双红还不够,到秋冬冷,还得给娃儿做几双厚鞋子,全是红也不甚好看,不如再买些黄布,只要是暖亮颜色,小孩子穿不会有忌讳。
念书写字半早上就过去,沈尧青在村里闲转趟,回来喊沈玄青出门去相看田地,卢家老大要卖地。
天越发阴沉,他兄弟俩出去后,陆谷收拾笔墨,洗洗手上墨汁,就进厨房备晌午饭菜。
看地倒是没费太多功夫,见是丰田沃地沈玄青就愿意买,不过需买断,以后不能再同他赎回去,都是清溪村熟人,卢老大急钱使,想会儿就答应,五亩旱地便以五两亩价钱典断给沈玄青。
卢老大也利索,当即就找同村会写字来写田契,由卢家亲属还有左右四邻以及中人都来见证过,所有人姓名和手指印都落到田契上后,手给钱手给田契,契约和五亩地就都归沈玄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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