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事,后来倒是再没别,他成亲时沈家多少帮点忙,都是个村,也没那大仇。
小张氏穿得那单薄,挨顿打竟跑上山,连沈尧青都没忍住,说道:“你不去找找?下雪,万出事。”
张正子却满不在乎,开口道:“没事,过会儿冷她自己就回来,又不是不认识路。”
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他始终觉着这是他娶回来媳妇,就得顺着他,别说今天,打这多回都没跑,回回打完还得给他做饭洗衣,再说跑又能跑到哪里去。
沈尧青眉头皱起来,但别人媳妇他不好多说什,村里有些人长舌头跟没处使样,就爱在背后嚼舌根,尤其那老张氏,嘴毒心狠,为个不成器张正子连女儿都能卖,绝不能和他家多打交道,不然也不知要生出什事。
喝责下越发打得狠,把小张氏打抱头乱窜,竟踉跄跑出家门,也没个能躲地方,胡乱往山上这边跑来。
张正子手里举着棍棒在后面追,喝骂道:“个没老子娘!再跑试试!”
小张氏从陆谷面前跑过,眼看张正子也要过来,他看见木棒还有面目狰狞人,脸色煞白,狗崽站在他腿边冲张家人直叫。
这时卫兰香和沈尧青听见外面动静出来,陆谷见到自家人才稍觉心安,往卫兰香身后躲躲,还小声喊道:“乖仔,回来。”
他声音小,淹没在狗崽叫声里,张正子跑过去,追几步眼瞅着小张氏连滚带爬跑上缓坡,不要命样往山里钻,口中咒骂几句,口痰吐在地上,骂道:“狗娘养,冻死你就知道回来。”
张正子回去,他老娘还在院子里跺脚骂,说跑就别再进家门,还把院门给关。
卫兰香摇摇头,往缓坡那边看看,丝毫不见小张氏身影,哀哀叹口气,这大冬天,好好姑娘也不知造什孽。
陆谷心有戚戚,回房后也直心神不宁。
老张氏骂小张氏话他听见,说什偷吃,让他想起四五年前冬天,他饿狠
他转过身想回去,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出来看热闹,也觉得丢脸没面子,狗崽也是个胆大,冲他直叫。
张正子正愁没个发泄,抡起手里木棒骂道:“好你个狗东西,爷爷都敢咬。”
“乖仔!”沈尧青喝道,狗崽听见他声音又叫两声才跑回来,他又说道:“正子,今儿起得早。”
看沈尧青,张正子放下手里木棒,讪笑道:“是大青哥啊。”
他和沈玄青同岁,但两人关系不怎样,十二三岁那年他伙着村里另外两个小子偷沈家鸡,没几天叫沈玄青给知道,和大陈把他堵在村外,按地上狠揍顿,被打得鼻青脸肿,口鼻里全是血,从那以后再不敢招惹沈玄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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