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是惊慌不知所措,老张氏死,她个寡妇怎能抵住张家那些丧良心亲戚,就算她想改嫁,在守丧三年里是决计不行,她手里连钱都没有。
她没有老张氏那狠心,只要这老太婆不招惹她,她是不会动手打骂。
是以至今只从
出来苗大娘和全子娘在门外话家常,看见他俩带着竹竿就问道:“谷子钩香椿去?”
“嗯。”陆谷点头应道,没别话,就开口:“婶子俩先去。”
“哎好,快去吧。”苗大娘连声答应。
正说话呢,李婉云也从门里出来,她身上依旧穿着张正子棉衣,看见陆谷露出个笑来,没多说别话。
陆谷回个浅浅笑容,和沈玄青往山上走还在想,好像是从他第次看到李婉云穿男人衣裳后,她脸上笑就多,也会出来跟四邻聊天闲谈。
野草冒出点新芽,在枯黄死寂地面冒出斑驳嫩绿,这里小片那里小片,往田野里蔓延开来。
吃过晌午饭后,陆谷和沈玄青去看买那五亩旱地。
之前积雪消融时候,地面很是泥泞,而冬麦地里雪水化开便是是麦子喝水,幸而到今日,雪水和泥路早已干,不至于沾上鞋底泥。
这五亩旱地是良田,麦苗鲜绿,开春后就开始长起来。
粮食是农人命根子,自打绿意焕发,有人放羊放牛后,多数人家每天都会来地里转几圈,万被谁家脱绳牛羊来吃麦苗就能及时赶跑,要就是逮住,若吃得多就找主人家去评理。
而且老张氏也不再骂她,他心想,这样就很不错,总算不用过以前日子。
陆谷并不知道,他在山上时候,李婉云做好吃下软烂糊糊饭给老张氏端进房里,省得嚼不动,个寒冬过去,老张氏早已没当初精神,越发萎靡,这会儿只能躺在床上。
“吃饭。”李婉云把饭菜放在桌上冷声说道。
然而床上老张氏听见动静,只睁开浑浊双眼,有气无力,从喉间发出几声不成话动静。
李婉云瞧她没早上精气神,心下便是惊,难不成是要死?
“荠菜。”陆谷看见田边野菜,蹲下撅出来,吃冬天菘菜萝卜还有野菜干,开春后这些鲜绿野菜便是最稀罕。
荠菜不多,他甩甩根上泥土,视线又往别地方看,想再找找,早起卫兰香在山坡上挖到些,他再弄点回去,就能炒大碗。
沈玄青看见另处荠菜,弯腰拔出来,说道:“等下到山上找找香椿,回来炒鸡蛋吃。”
“好。”陆谷答应着,眼睛四下巡视,又寻见荠菜身影。
他俩路走路挖野菜,到家后弄不少,又取篮子和带着钩子长竹竿,跟卫兰香说声就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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